肖姝雪神色閃過一絲慌張,說道:“日記本我放包裡了。”

“哦?真的嗎?”肖仲欽冷冷的盯著她,“你開啟包,讓我看看。”

肖姝雪慌了,把包放到身後,嘴硬道:“我的日記本憑什麼讓你看?你好意思嗎?”

“我不看你的內容,我就看看那個本子長什麼樣。”肖仲欽說道。

肖姝雪撇嘴說道:“就不給你看,我的日記本是我私人的東西,誰也不許看!”

肖仲欽冷著臉站了起來,一把將肖姝雪藏在背後的包拽了過來,肖姝雪尖叫了一聲,想撲過來搶,被肖仲欽一把推了回去,摔在了臥鋪上,眼睜睜的看著肖仲欽把她包倒過來,裡面的東西一件件掉落到了臥鋪上。

有擦臉霜,有胭脂,有髮卡,有頭花,有零嘴,散散碎碎不少東西,就是沒有本子,連一支寫字的筆都沒有。

“你的日記本呢?沒找到嗎?”肖仲欽譏諷道。

肖姝雪上學的時候就是個混子,學渣。她說日記忘宿舍的時候,肖仲欽就起了疑心,覺得肖姝雪一個連老師佈置的作業都懶得寫,看書就犯困的人怎麼可能突然勤奮到寫日記?

“你憑什麼搜我的東西!”肖姝雪哭了起來,尖叫道,“肖仲欽,我恨死你了!你憑什麼搜我的東西!我要跟爸爸媽媽說!肖仲欽,你就是個無恥的賤人,你吃裡扒外,幫著外人來欺負我!”

肖仲欽惱怒指著肖姝雪,暴喝道:“你再罵一句試試!”

這會兒上,肖伯嶽提著熱水瓶進了臥鋪包廂,看到的就是肖姝雪尖利的哭泣,肖仲欽一副要揍人的架勢。

“你們倆鬧夠了沒有!”肖伯嶽怒道,“老二,你是哥哥,你像個哥哥的樣子嗎?你能不能別總是欺負妹妹!”

肖姝雪哭的滿臉是淚,“大哥,他搜我的包,他非要看我日記!我不活了,大哥,他要逼死我啊!我去死好了!”

說著,肖姝雪就推開火車的車窗,一副要跳下去的架勢。

肖伯嶽嚇了個半死,慌忙把肖姝雪從車窗上扯了下來,肖姝雪還在掙扎著往車窗那邊爬,哭叫道:“我去死好了!二哥看我不順眼,我去死了二哥就滿意了!”

“夠了!”肖伯嶽用力的關上了窗戶,擋在窗戶前面,怒瞪著肖仲欽,“你到底想幹什麼?非得這麼欺負親妹妹嗎?你把她逼到絕路上,你就高興了,開心了?”

三個人鬧騰的動靜太大,引得別的包廂裡的人紛紛過來看熱鬧,還有人叫了列車員和乘警過來,說是發生了犯罪事件。

肖伯嶽哭笑不得的解釋說就是兄妹打鬧,親兄妹,又出示了他和肖仲欽的工作證,這才把列車員和乘警打發走。

身心俱疲的肖伯嶽回頭,剛準備再罵肖仲欽幾句,就見肖仲欽拎起自己的包,把工作證揣進了皮夾克裡頭,面無表情的要走。

“你去哪?”肖伯嶽叫道。

肖仲欽冷漠厭惡的看了眼肖姝雪,“我不跟賤人一個車廂。”

說罷,推開擋著門的肖伯嶽,頭也不回的走了。

“你,你!”肖伯嶽氣到無語。

肖仲欽從軟臥一路往硬座那邊走,聽了一路的八卦。

“軟臥那邊有男的欺負女人!”

“聽說那女的喊的可大聲了,把公安都喊過去了!”

“哎呦,那男的忒不是東西了!火車上都敢犯事兒!”

“那女的還要自殺呢!哎喲喲,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

“聽說那男的還是公安呢!”

肖仲欽火冒三丈,恨不得回去把肖姝雪揍一頓,然而剛轉身,又覺得無聊,肖姝雪不就這樣的人嗎,哭幾聲,顛倒是非黑白,把自己塑造成受害者,再裝模作樣的哭著喊著要自殺,讓所有人都同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