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鳳回了家,直接帶趙二虎去了火車站,並沒有跟李德福說一聲,帶著“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豪邁和壯烈。

“咱們去找李芳草幹什麼?”趙二虎上了火車還在不滿,他在江城生活多年,早就習慣了城市生活,壓根不願意再回鄉下去。

趙小鳳在他耳邊說道:“那小賤皮子在外面不回家,不是個事兒,咱們去把她帶回來。”

“她是下鄉的知青,哪能說回來就回來的?”趙二虎說道。

趙小鳳咬牙切齒的說道:“你辦了她,到時候她是你的人,得跟你結婚,天王老子也攔不住你要帶你媳婦回家!”

趙二虎不吭聲了,眼裡閃著興奮的光,過一會兒又說道:“那小賤皮子要是告我怎麼辦?”李芳草不跟以前一樣了,膽子大了,他覺得不好對付。

“你怕什麼?我給你作證,我是她親媽,我說你們倆早就處物件了,她是自願的,誰還信她?”趙小鳳說道。

“姑最疼你了,給你把路都鋪好了。”趙小鳳拍著趙二虎的肩膀,“咱們把她弄回來,讓她去打零工掙錢養活你,還給你生孩子!等李德福那老東西退休,你就能接李德福的班,當工人!”

趙二虎想想未來就激動,到時候工作戶口老婆孩子都有了,他也是正兒八經的城裡人了。

列車帶著趙二虎的美好期望,一路疾馳向甘省奔去。

肖仲欽從外婆家回來後,到公安局提交了一份調查申請,接著和同事們交接了一下工作,翻了一會兒卷宗,有同事過來說一個自稱是他舅舅的人來找他。

肖仲欽出門一看,杜文志正站在門口。

“舅舅,您是來拿鑰匙的吧?”肖仲欽說道,把老宅的鑰匙從包裡拿了出來,遞給了杜文志。

杜文志接過鑰匙,一臉的猶豫,欲言又止,最後半晌才說道:“你去老宅幹什麼?”

“有點事情要確認一下。”肖仲欽說道。

杜文志有些心不在焉,“那你確認好了嗎?”

“我確認好了。”肖仲欽說道,針對趙小鳳的調查申請他已經交給領導了,相信很快就能批准下來。

杜文志點頭,“好,那就好。”

肖仲欽看出來杜文志心事重重的,問道:“舅舅,您怎麼了?”

拿鑰匙只是一件小事,杜文志是主治醫師,非常忙,犯不著專程跑公安局來找他,一定是有別的事情。

杜文志看著人來人往的群眾,最後嘆了口氣,說道:“咱們找個沒人的地方聊聊。”

肖仲欽帶杜文志去了宿舍,關上了門,請杜文志坐下。

杜文志一臉複雜,沉默了許久才說道:“我是個醫生,按說不應該跟別人透露病人的隱私的,但這件事事關重大,又是牽扯到了自家親人,我才來告訴你。”

“您說。”肖仲欽搬了個凳子,在杜文志跟前坐下。

杜文志說道:“你舅媽在醫院看到小雪了。”

“她怎麼了?”肖仲欽皺眉說道。

杜文志難以啟齒,半晌才說道:“她不知道在哪個黑診所做了流產手術,手術不規範,導致了大出血,去了你舅媽在的醫院搶救。”

肖仲欽猛的站了起來,“什麼?!”

“她怎麼樣了?”肖仲欽回過神來問道。

到底是多年的兄妹,肖仲欽再厭惡肖姝雪,第一時間還是關心她的身體。

杜文志說道:“受了些損傷,但已經脫離危險了。”

“她還在醫院吧?我去找她!”肖仲欽怒氣衝衝的說道,既恨肖姝雪不自愛,居然偷偷跑去小診所墮胎,又擔心肖姝雪的身體狀況。

杜文志擺手,“你別急,她已經出院了。事情是這樣的,你舅媽在那家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