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雨嚇了一跳,“你想幹什麼?”

肖姝雪看李芳草的眼神恨不得射出刀子,憑什麼她淪落到這麼慘的地步,李芳草還能跟楊知非高高興興的結婚?

她大踏步衝到了李芳草跟前,惡狠狠的叫道:“你們要結婚了?”

杜文雨慌忙跟了過去,扯著肖姝雪的胳膊,把她往一邊拉,肖姝雪甩開了杜文雨,面目猙獰的又重複了一遍問題:“你要結婚?”

楊知非擋在李芳草前面,嫌惡的看著肖姝雪。

李芳草從楊知非身後探出頭,說道:“我要結婚,但跟你沒關係。”

“你把我害成這樣,你居然還能結婚,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肖姝雪跟杜文雨撕扯著,崩潰大哭。

李芳草可以嫁楊知非這麼英俊有為,人品過硬的,她只能跟二婚帶孩子的鰥夫相親,人家還不一定能看得上她。

她原本也有很好的人生,但都被李芳草毀了。

李芳草微笑看著她在那歇斯底里,“你落到今天這地步,是你自己咎由自取,老天長眼。”

她跟楊知非付了錢,拿了被面頭也不回的走了。

開什麼玩笑,她的良心怎麼可能會因為肖姝雪這種垃圾貨色而難過?她日子過的好好的,有事業有親人有愛人有朋友,如果不是肖姝雪出現在她面前,她壓根想不起來世上還有這個人。

肖姝雪追了出去,被杜文雨扯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捂著臉嚎啕大哭。

臘月裡江城飄起了雪花,路人行色匆匆的經過,好奇的瞟上了她一眼,又快速離去。

“你再鬧就滾,從這個家裡滾出去!”杜文雨被她折騰的身心俱疲,憤怒的叫道,“反正你也不是我的親生女兒,你已經長大成人了,我不會再管你了!”

楊知非和李芳草去照相館取了結婚照,照片上一對璧人坐在一起,臉上是發自內心的溫柔笑意。

哪怕是不認識的人看到照片,也能感受的到兩人身上滿滿的幸福感。

這天晚上,夜深了週三喜才疲憊的回來。

一到臘月,人們忙著買新衣,做新衣,她那個裁縫鋪生意好的不得了,數錢都數不過來,打算開春就多請幾個人,逐漸從作坊到工廠轉型。

週三喜手裡拿著一封電報,說是鍾麓發來的。

鍾麓正在國外巡迴演出,聽說了李芳草要結婚的訊息,想託她問問李芳草,他能不能來參加李芳草的婚禮。

李芳草拿著電報去找正在新房裡忙碌的楊知非。

“雖然是我的朋友,但我想先跟你商量一下,你要是同意,咱們就請他來。”李芳草說道。

婚禮是她和楊知非兩個人的,她當然要徵求楊知非的意見。

楊知非握著李芳草的手,笑道:“我要不同意呢?”

李芳草態度坦然,“你要是不同意,我讓三喜找個藉口拒絕他。”

其實她也不想讓鍾麓過來,鍾麓人在國外,又是公務演出,臨時請假,回國再出國都很折騰。

李芳草覺得婚禮只是一個儀式,其實並沒有那麼重要。

犯不著讓鍾麓這麼折騰。

楊知非笑著捏了捏她的耳垂,一副大度的模樣,“他是你們的朋友,他想來就讓他來吧,你決定就好。”

開什麼玩笑,李芳草要是對鍾麓有意早就成了,輪得到他跟李芳草結婚?他才不怕鍾麓來搶他媳婦。

男人嘛,面對手下敗將自當雅量。

李芳草走了之後,楊知非突然想起來,他要結婚的事還沒通知秦鴻。

他火速跑回了單位,給秦鴻打了個電話,得意洋洋的說他要和李芳草結婚了,請柬等會給秦鴻傳真過去。

秦鴻在電話中突然沉默了,反應過來後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