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藏於內,其中一定有一些蹊蹺,先生可否賜教一二?”沈落石目光殷切的看著楊之遠。

“嘿嘿,土盧城堡外表雖破,城牆裡面卻用青石加固,而且城內已按密佈機關埋伏,想強攻進去,你拼湊起來的六七千人恐怕要損失一半,你這些部署拼殺的如此慘烈,殺性勃起,心性失去控制,入城後必然見人就殺,那些邊城家屬恐怕一個都無法倖免,沈兄弟千里而來,究竟是解救人質?還是屠殺人質?”楊之遠臉上露出一絲嘲諷之色。

“本教主正是擔心這個,才來求教楊先生,希望尋找一個突破的捷徑。”沈落石當然也知道這些,但他知道這並不是全部,城內一定還有更大的隱秘。

“捷徑?就算我告訴了攻城捷徑又如何?不過讓你聚集的這些惟利是圖的烏合之眾少死一些,城內的人質照樣會全部死於攻城之戰?土盧城堡就是凌大將軍給他們選好的一塊墓地。”楊之遠眼裡透出一絲冷酷的光芒。

“一塊墓地?難道他已準備將所有邊城家屬殺死?”

“不錯,因為一直潛伏在土盧城堡裡凌大將軍的人已經控制了這些邊城將領家屬,而這些潛伏土盧城堡的人根本不屬於任何人節制,只聽凌大將軍一人號令,與我和趙大壯三隻力量互相牽制,相互監督,你的人一攻入土盧城,他們就會挾持人質而戰,然後在亂戰中將人質悉數殺死,這些保護人質的人也會悉數戰死,為保護家屬而浴血戰死,那麼究竟是誰殺了邊城將領的家屬?”

“當然是我沈落石,還有失控的叛亂家兵。”沈落石頹喪的嘆息道。

只要他一攻入土盧城堡,裡面的邊城家屬立刻會死,死在自己手裡,那些邊城將領就會更加死心塌地的追隨凌大將軍。自己奔波千里,歷盡艱難的行動計劃就會徹底失敗。

可是如果困在這裡不動,又無異於等死,何況自己已經承諾那些被鼓動的家兵,一個時辰內行動,如果失信於他們,這些傢伙立刻又會陷入失控狀態。

進攻不行,困守也不行,撤退更不行!

怎麼辦?怎麼辦?

沈落石一籌莫展,毫無辦法。

單兵作戰,揮刀砍殺,他是一把一等一的好手。

縱橫江湖,臨機應變,突破束縛,被被動為主動,敗中求勝或藉機逃逸,也是他的強項!

帶兵打仗,運籌帷幄,統籌大局,他還是欠了一些火候,雖然他利用自己的江湖經驗凝聚了富貴城士兵的心,但面對危局,他卻無計可施?

江湖爭鬥和爭霸天下雖然都是殺人遊戲,卻不是一個層次的遊戲!

“沈兄弟,好熱,你這文火是不是也該撤掉了,真的想把老哥烤成熟肉。”楊之遠見沈落石沉默凝思,突然笑著調侃起來。

“啊?火!”沈落石驀然驚醒,急忙雙手輕輕一推,將青石泥槽移開了文火,呆呆的望著竄動的火苗。

微弱火苗在他眼前不停的跳躍,面對火光沈落石若有所悟。

急忙轉頭看向楊之遠,楊之遠已安然閉目,似乎已熟睡!

“羅小侯,你跟這十幾個兄弟留在這裡,看護好楊先生。胖子,我們現在出發。”沈落石乾淨利落的交代完,毅然飛身而出,史胖子立刻尾隨而去。

……

富貴東城西門外,凌軍大營,中軍大帳。

裡面火把通明,高大雄壯的趙大壯盤腿穩坐一張虎皮上,一隻粗糙結實的大手緊緊握著砍山大刀的刀柄,刀尖深深的插在地面。

左手端著一大碗酒,正在慢慢的品飲,目光平靜,態度儼然,外面局勢紛亂,撲簌迷離,他卻依然正襟危坐,一副泰然自若,安然穩坐的大將風度!

旁邊的十幾名參將,偏將也都陪著他安然穩坐,一個個卻面露焦急惶恐之色。

富貴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