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縱然知曉姬碧妃講得是事實,但姬一臣還是不悅地挑起眉:“現在的我在你眼中就如此無用?”

姬碧妃微微一笑,將他拉入懷中,張臂抱住,雪白衣衫就這樣輕輕地覆在他墨色狐裘上:“我的妻怎會無用,為夫橫行霸道這麼多年,一見到你還得甘拜下風,以你為首,你怎會無用。只是這南宮宗外號毒醫,擅長用毒和巫蠱之術,傳聞他以毒養身,到如今已是百毒不侵之身,連他的血液裡都含有劇毒,但凡被沾染到,無論是什麼必被腐蝕毀之,為夫怎能讓你和小肉球冒如此大險。”

姬一臣沉吟半響,面無表情冒出三個字:“是豆包。”

他話音剛落,姬碧妃便抬頭凝望著他,秀眉顰起,妖嬈的黑眸一瞬不瞬地望著他,眼底是毫不掩飾的不滿和反對。

看著他這副模樣,姬一臣心底不禁感到好笑卻不想退步,肉球兩個字太莫名其妙,若如將來小傢伙有機會做皇帝,不就變成肉球皇帝,豈不惹得貽笑大方。

兩人就這樣對望著,誰也沒有再說話,就如同一場無聲的對峙。

眾人暗自搖頭,豆包與肉球不是五十步笑百步嗎?可憐南宮宗和武林大會的存在感太低,就這樣無聲且無息地被忽視了。

福寧輕咳一聲:“殿下,公子,老奴瞧著都挺好,這事不如以後慢慢商量,眼下還是會場和南宮宗重要。”

姬碧妃偏過頭,妥協的咕囔一句:“算了,反正都是為夫都取的,你選哪一個都無所謂,不過為夫還是比較中意肉球。”

姬一臣淡淡揚眉,毫不猶豫地終止這個無聊的話題:“帶著蓮葉葉一起去,記得小心點。”

姬碧妃微頓還想說什麼,姬一臣丟擲一句:不要對我的決定提出質疑,我會不高興。

於是兩路人馬就這樣被分配好,姬一臣帶眾人直奔會場,姬碧妃騎墨雪帶蓮葉葉去祁連山。

*

此時的會場,主席位上除去南楚國的位置,東璃,蒼雪,靈無,就連冥帝也已坐在位上,而他旁邊端坐著一名雍容豔麗的女子,怕又是什麼貴妃。

南楚的位置在司徒燁右側,緊挨著靈無,東璃與蒼雪則在左側。

姬一臣瞥了眼靈無,冷冷一哼,旋即優雅落座。

看著身旁一臉漠然的姬一臣,靈無暗暗嘆息一聲,忍不住舊話重提:“姬施主何必如此執著,是拯救還是毀滅,全在施主一念之間。”

姬一臣懶懶靠在椅背上,毫不掩飾地譏諷道:“大師的話太深奧,恕我愚昧聽不懂。況且話說回來,我現在不是正在拯救麼,瞧瞧,挺著五個多月的大肚子來奪冰玉蟾,這普天之下,大師你還找得出第二人嗎?或者大師可以考慮說服你的乖皇侄孫,讓他把冰玉蟾贈予我。”

男子懷孕本就有悖天理,若是被有心人聽去,這會場怕就是姬一臣的喪命之地,但當事人神色間不以為意,一副我高興我不怕,你們能奈我何。

靈無搖搖頭:“施主,你這是在助紂為虐。”

姬一臣眉梢微挑,好笑道:“大師,你這是在冥頑不靈。”

“哎……”

“大師千萬別嘆氣,我們過我們自己的小日子,既沒有礙著誰,也沒有惹著誰,大師你為何就非要說他的不是,要拆散我們,置他死地!他是我見過最善良純淨之人,大師你憑什麼當初不伸出援手,現在又說他是魔,是妖,難道就因為後來他遇到我這個木月人,並且愛上我這個木月人,你們就如此容不得他?我想,如果真有大師說的那一天,那一定是你們一步步逼得,所以縱然到了那一天,他千般不是萬般不對,我還是不會後悔我的決定。魔也好,妖也罷,那只是對於你們而言,對我來說,他依舊是天山下那個如精靈的小人兒。”而他是絕對,絕對不會讓這一天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