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不清翊坤宮之變218千瘡百孔“一點都不怪,所謂浙黨、東林黨、秦黨、齊黨、楚黨之流,不過是為了爭權奪利抱團取暖之輩。其追隨者互相攻訕看似水火不容,實際卻是工作,再正常不過。但其首腦之間為了利益,暗中做一些交易則是生意。

就像是對付朕時,他們已經聯合了不知道多少次,只要對自己有利才不會拘泥於派系。今後爾等也要記住這一點,時刻警醒,不要被其行為所迷惑。”

按照王安的描述,駱思恭是由東林黨舉薦上位的,而為其清除掉晉升阻礙的則是楚黨和浙黨成員,聽上去非常不合理。

可換個思路想一想也不是不可能,大明官員思想靈活的很,越是高官就越看得開,不會固守門派之分。換句話講,他們爭的根本不是思想路線而是實際利益。所謂的理念之爭,只不過是宣傳口號和擋箭牌而已。

“奴婢謹遵萬歲爺叮囑,時時不敢忘……”王安和張然互相看了一眼,對皇帝的解釋深以為然。

“有沒有查到他的不法之舉?”到底能不能記住又會不會貫通,洪濤就不多要求了,現在最重要的問題就是如何對錦衣衛下手整頓,或者叫拿誰開刀。

最合適的人選就是駱思恭,擒賊先擒王嘛。可不管是不是皇帝親軍,畢竟不像太監那般容易拿捏,要想不引發官員們的詰責,必須得有過硬的理由。

“……此人行事謹慎,奴婢還未曾查獲其貪贓枉法的真憑實據。”

王安無奈的搖了搖頭,雖然東廠有特權可以稽查任何人,可要想在短時間內查清楚像駱思恭這樣的高階將領也是很難的。尤其是錦衣衛,基本等於同行,大部分招數相通,無法有效施展。

“奴婢倒是有所得……全賴廠公威名,才說服了錦衣衛南鎮撫司指揮僉事王之楨為陛下效力。”見到皇帝把目光轉向自己,張然趕緊上前半步回話。一張嘴就是報喜,不過馬上意識到了什麼,又把王安帶了進去。

“張掌印過謙了……萬歲爺,奴婢只是露了個面,其餘皆由張掌印一手操辦。”聽到還有自己的功勞,王安顯得更謙虛,多一點也不想要。

“你倆能不能先把事情交代清楚再互相謙讓?通力合作是好事,卻不要分得過清。只要事情辦妥了,功勞不用搶自然會有。辦砸了,只要盡力,罪罰也不會落在頭上!”

看到手下兩位得力干將從暗中爭鬥轉變成了惺惺相惜,洪濤不僅沒感到欣慰反而愈發煩躁了。有道是過猶不及,就算真把自己的警告聽進去了,也不用轉變的如此快捷決絕,留個過程讓人可以接受豈不更好。

“王之楨是已故兵部尚書王崇古的孫子,不曾被降職時有兩名心腹皆出自御馬監勇士。奴婢聽聞此事之後,特意找到他們引薦與王之楨見了面,好言相勸,再經廠公道明出路,終不辱使命,探到了些許虛實。

那駱思恭在錦衣衛中人脈頗廣,除了其祖上世代蒙蔭之外還有一依仗,已故錦衣衛指揮使趙夢佑,他娶了趙夢佑的大女兒。

趙家也為錦衣衛世家,趙夢佑雖亡,其弟趙夢祥仍為北鎮撫司鎮撫使,其子趙貞元武舉出身,現為錦衣衛指揮僉事,與李成梁三子李如楨同掌西司房。”

見到小伎倆被皇帝識破,張然馬上就不再裝了,規規矩矩的把所知情報一字不差講述出來,至於說王安怎麼想,管不著嘍。

“好嘛,一個指揮使、一個掌西司房的千戶、一個北鎮撫司鎮撫使……要是再加上李如楨,朕的親軍還剩幾何?”如果說以前洪濤總覺得錦衣衛有點靠不住,現在就不得不將其劃入最危險的範疇,與文官集團並列。

僅僅一個駱家、兩個李家就把錦衣衛最重要也是最核心的幾個部門佔據了大半,這還只是明面上的,暗中不知道還有多少朋黨。

假如再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