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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眼月亮,自言自語道:“子時快到了吧?”雙手一引,開始緩緩吐納。只是一個呼吸之間,唐近樓已經深深的皺起了眉頭,定了定神,再次小心的開始吐納,但也不過是片刻之後,唐近樓頹然停了下來,心中已經有了驚懼之意。
“我真氣並非全部被任我行吸走,為何殘餘的真氣竟然無法控制?”
“之前我一直以為是因為受了重傷,體內臟腑受損因此真氣不行,但現在看來,恐怕並非如此。”
唐近樓細細思量,不知不覺間,冷汗已經流了下來。
艙門間一個人影晃動,唐近樓看去,說道:“你怎麼醒了?”
任盈盈看著他,說道:“怎麼了?”
唐近樓沉默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沒事。”任盈盈沒有多說話,轉身走進船艙中,過了一會兒,那平和親近的“清心普善咒”又響了起來。唐近樓跟任我行激戰,任我行將唐近樓內功廢掉,唐近樓卻刺傷了任我行的眼睛。任盈盈因為情況緊急,救下了唐近樓,但心中無論如何,也還是擔心著自己的父親。
聽著任盈盈彈奏的琴聲,唐近樓卻沒有之前的放鬆,閉著眼睛,卻只是細細的思索,究竟自己為什麼不能夠重新調動自己的內力。
忽然間一個念頭閃過:“難道是藍鳳凰的毒?”
這個念頭一起,唐近樓登時心往上一提,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恐怕是不太妙了。如果是因為藍鳳凰毒藥的緣故,才讓他無法控制自己的殘餘真氣,那重新修行內功的想法,也只能是個笑話。
更重要的是,如果之前這毒藥是因為唐近樓的內功才得到剋制的,那麼藍鳳凰給他的解藥也極有可能因為他內功被廢而打一個大大的折扣。
如果當真是如此,那這毒……
唐近樓皺起了眉頭,心中竟然微微有了些茫然。
任盈盈專心的彈著琴,偶爾瞥一眼坐在船頭上靜靜發呆的唐近樓,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
又行了幾日,這天船行到武漢口,唐近樓在船頭,遠遠的看到一個人,心中驚訝,轉頭對艙中說道:“你信中是讓我師父派人到這裡還接我麼?”
船艙中卻沒有絲毫聲音,唐近樓心頭一動,掀開帆布一角,向裡面看去,只見船艙之中空空蕩蕩,已經沒有任何人。
唐近樓看著船尾的艄公,大聲道:“那位姑娘何處去了?”
艄公回答道:“那位姑娘今天一早,留下船錢,已經獨自下船去了。”
唐近樓怔怔無語,他習慣了一直坐在船頭,等著任盈盈彈琴為他理氣或者偶爾出艙來跟他說會兒話的生活,竟然沒有發現任盈盈已經離開。
唐近樓站起身來,往船艙中走去,他的內功雖然已經離全部被廢掉也差不了多少,但身體卻是漸漸有了起色,行臥坐立,都已經跟常人差不了多少。
船艙之中,並沒有什麼東西,唐近樓的包袱靜靜的放在桌上,至於任盈盈的七絃琴等,自然已經不在。桌上放著一張紙,唐近樓眉頭動了動,上前拿了起來,只見上面寫著四個大字“後會無期”。後面卻又有一排小字,看起來是後來添上去的。
“小心一些,我父親若是再看見你,定然會殺了你的。”
唐近樓默然放下信紙,心道:“他若是再來,也未必能保住另一隻眼睛。”隨即苦笑著自言自語:“我現在連內功都已經被他廢掉了,還有什麼資格沾沾自喜。”
※※※
這時候船身一震,隨即艄公在外面說道:“公子,武漢口到了。那位小姐說,送您到武漢口就好。”
唐近樓走出艙去,向艄公道了聲謝,隨即下了船。
遠遠地一個人已經跑了過來,唐近樓就站在那裡等著她跑近來,站到了自己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