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必須接受的事情。”

神力對於這群凡人強者而言,就像他們對於普通平民。阿佩洛伊斯穿梭於凡世和星界,蘇眉一睜眼就能看到法術符號,當然很不公平,很沒道理。可是,法師天生受魔網眷顧,牧師與神祇的聖力相互共鳴,戰士經過長久的鍛鍊突破,可以爆發常人難以想象的血脈力量。

他們同樣很不公平,很沒道理。那麼,當強大敵人以這種方式碾壓他們時,正確的做法是平和以對,尋求解決的方案,而非嫉妒和不平。

巫妖不耐煩地說:“你獲得了兩件神骸,當然可以這麼輕易地說話。如果你和剛遇見我時那樣,哆哆嗦嗦地率領一隊劣魔搜尋山洞,姿態未必可以放的這麼高吧?”

蘇眉一笑置之,點頭說:“這倒有點道理,不過就算那樣,我也肯定比你更討人喜歡。總之,你還記得嗎,你曾稱呼能夠驅使法術符號排列圖案,自創法術的人為‘織法者’?”

巫妖說:“不是我稱呼,是以前的蠢貨取的名字。”

蘇眉終於怒了,問道:“你到底要不要好好聽我說話?還是我放棄努力,直接把你從視窗扔下花園算了?這會讓你在奧斯那裡很沒面子!”

巫妖也怒道:“我有堵上你的嘴嗎?”

它坦白了“高貴、強大、善良的女性都不喜歡我”之後,就變的自暴自棄,好像根本不在意自己的未來。蘇眉話是那麼說,卻不好意思真把它扔出去,只好捏著鼻子,繼續往下說:“與蝕魔戰鬥期間,我腦子裡忽然閃過一個靈感。由於克雷德當場重傷,那個靈感瞬間被驚恐覆蓋,直到我做出決定後,才又浮出水面。”

“我們以前討論時,曾用過一個很形象的比喻,即金字塔像皇家寶庫,衰敗之書是開啟寶庫的鑰匙和口令,所以一直以來,都想從蝕魔手中奪取鑰匙。但從另外的角度想,衰敗之書的製作者只是凡人,不是半神,無法直接控制金字塔。與其說他是法師,不如說他是鎖匠,成功破解了鎖孔的奧秘,無需打破寶庫堅不可摧的大門。”

她話說到這個地步,頓時讓凱和巫妖恍然大悟,先後陷入沉思,臉上也隱隱露出了興奮的神情。蘇眉明知他們明白了,卻還是有始有終,堅持說完要說的話。

她說:“那麼,別人可以做鎖匠,我為什麼不可以?我能看見符號的流動和排列,能不受影響地出入金字塔,也知道了金字塔的能力。假使我留在金字塔附近,全神貫注地研究它,那麼遲早有一天,可以做出第二本衰敗之書。”

這樣一來,居然連奧斯也知道她是什麼意思,在桌子旁弱弱地問:“哈根達斯大人要織出一把鑰匙嗎?”

蘇眉向他做出讚許的表示,說:“我希望如此。只要切斷金字塔和蝕魔的聯絡,他就有可能失去快速恢復傷勢的能力,無法自由逃進星界。我也有可能關閉金字塔,抑或將它重新沉入地底,讓軍隊開進陷落了的城鎮,清除那些死靈。”

巫妖眼睛裡閃著興奮的光,冷冷說:“真想不到啊,劣魔,你的小腦袋裡,居然也可以出現有價值的想法。”

它敏捷地閃開了,沒被蘇眉的魔法飛彈擊中,同時又說:“不過仔細想想,這個辦法的可行性仍然不高。”

凱難得地贊同了它,隨即說道:“很少有人能夠接近金字塔,甚至不敢親身試一試。他們力量越強,就越怕稀裡糊塗地死去。到現在為止,膽大到願意做這個嘗試,併成功了的人,好像還沒超過十個。我們聚在一起,固然不怕那些不死生物,卻也很難殺光它們。”

蘇眉思考過這個問題,所以深表同意地點著頭,不像巫妖那麼意外。她說:“這就和對克雷德的轉化一樣,只能算無奈之下的嘗試。我的能力和頭腦僅限於此,想不出完美無缺的方法。這個辦法很冒險,也很可能付出大量犧牲,卻沒有其他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