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打鼓,失去了購物慾望。僅僅一天時間裡,那個最為繁華的區域便人心惶惶。

即使如此,兇手藝高人膽大,無視嚴密防護;居然在店主先生死後的第二個夜晚,再次下手殺人。這位死者缺乏戰鬥能力;卻有著相當的地位,乃是一位德高望重的紳士,經常充當法庭陪審員。他的兒子進入聖殿,成為聖殿武士,事發時恰好住在家裡,也跟著一起喪命。

蘇眉聽說死者和侯爵的交情深厚,直接發出了一聲感慨,“果然如此啊!”

巫妖的心情倒很複雜,既想留下來,等事情水落石出再走,以滿足好奇心,又想馬上離開這個城市,免的浪費時間。因此,它罕見地沒有發表任何評論,準備等蘇眉作出選擇。

“我過去聽過一起連環殺人案,百年中無人知道兇手的身份,無人知道他作案的理由,”那隻每天穿著它法袍招搖過市,毫無還給它意思的美麗劣魔說,“只不過,那位兇手的目標是妓…女,而非和貴族有著多年交情的人。”

“……你究竟想說什麼?”

蘇眉微微一笑,回答道:“隨便找個話題而已。希望風燈守衛的辦案能力足夠高超,不然的話,成為無頭懸案也不是不可能。”

如今已連續發生三樁血案,瞎子都能看出,這些事針對著拉法爾馮特家族。歷史上有過類似事件,要麼這個家族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要麼受到詛咒,被兇惡強大的怪物纏上。總之,他們很少得到皆大歡喜的結局,即使揪出兇手,該家族也往往因此一蹶不振,甚至受到排斥。

平民聽說這個結論後,反而鬆了口氣,自認和侯爵姥爺毫無交情,又不去城堡打工,顯然不會成為兇手的目標。侯爵的知交好友們五味雜陳,生怕自己被兇手盯上,成為報復侯爵的工具之一。他們開始加強府邸警衛,閉門謝客,縱使必須出門,也帶著大群護衛前呼後擁,絕不單獨行動。

與此同時,他們還打聽城中出名的冒險者,本地人或外地人都沒關係。只要該冒險者有一技之長,便有可能被貴族和富商聘去,充當他們的保鏢。

蘇眉聽說過這片混亂的具體內容,卻沒想到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她本人看似平常無奇,尚未有機會展現任何實力。在外人眼中,克雷德才是這個組合的中心人物,她和奧斯跟著蹭飯,最多算是半魔的附庸。

但她心裡很清楚,傳言仍在不停升級,更有“侯爵大人得罪了深淵,所以被惡魔盯上”的版本。這個版本最接近事實,還把侯爵一家推到了受害者的地位。大家都認為,維恩先生差點被邪獸鬼砍死,正是這一連串事件的源頭。大概出於不忿獵物生還的心理,深淵怪物才屢次作案,給侯爵一個教訓吧。

在這樣的輿論之中,即使侯爵的朋友心懷不滿,心想他兒子早早死掉,就沒後續風波了,也不敢將陰暗心理訴諸於口,只能縮在自己的宅子裡,希望儘快揪出兇手。

因此,整個納布林都對深淵生物高度警惕,尤其關心惡魔行蹤。畢竟大多數人對深淵缺乏瞭解,經常認為惡魔可以代表深淵,甚至惡魔等同於深淵。克雷德的角和尾巴就像黑夜中的明燈,走到哪裡都引人注目。然後他就可以看到,周圍的人陸續露出恐懼表情,腳下也不自覺地邁向遠離他的方向。

他實力再強,也和僱傭大潮無關。沒有人想引狼入室,把長著深淵臉的可怕傢伙請到家中守護。

蘇眉曾經以為,對嚮往凡世生活的克雷德來說,如此待遇很不公平,會打消他對凡世的興趣,但她完全想錯了。且不說前魔將大人地位非凡,只聽從主君一人的命令,絕不會因為人家給錢,就去為他們看家護院,就連旁人掩飾不住的憎惡和恐懼,他也習以為常。

她意識到這一點後,才真正放下了心,把它當做聊天話題,輕鬆地開著玩笑。克雷德偶爾回應她一兩句,更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