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是一些紅倌的賣身場所,而二樓則是青倌的住所,三樓東西南北方向分成幾個房間,不知道做什麼用,在往上似乎還有一個小閣樓,不知道做什麼用。

“夜幕燈火,涼風秋半,多少愁寂誰訴;芳蹤難覓跡無尋,更不見,相思無數。”

“含羞低語,情長夢短,終是不知歸處;十年匆匆彈指間,再回首,萬人擁簇。”

“好一首‘點絳唇’!(注1)”春媚苑內,傳來幾聲歌唱,隨後響起了一個男子的叫好聲。

在錢多多的帶領下剛來到三樓的蘇秦聽到那首熟悉的歌,心裡多了一份溫暖,可是看到春媚苑站著的一個人影時楞了一下。

“公孫公子難道也是來找暖暖的?”在前面帶路的錢多多已經出聲說了一聲。

“猶記往昔,一抹緋紅,來年誰人與共?”公孫錯低聲說了一句,然後敲門。

一瞥驚鴻,芳華匆匆,少年強作從容。

(注1:借用了一下詞牌名,《點絳唇》的韻腳格式並非如此,只是很喜歡這些句子,下次寫詞就不會這麼糙了。)

第九章 深山深處情未明

(凌晨左右還有一章,拱手,還請喜歡的砸一兩票,不喜歡的收藏下,路過的……點選下看看寫的咋樣?)

暖暖姓白,瑤族人,自幼喪父,七歲被人販子帶到炎國,接著被人轉手賣到在鳳凰城的一個官老爺家為奴,擅女紅,自學詩文,十六歲時已長成楚楚動人的模樣,那位官老爺想納她為妾,不了卻被家裡的母老虎阻攔,最後竟然私自把暖暖賣到了錦繡。

如花美貌招人嫉妒落得如此下場,暖暖沒有怨天尤人,而是想以後不被人欺凌只有成為花魁,她很清楚,美貌,在錦繡可能是她成為花魁的敲門磚,也有可能是她走紅的絆腳石,對此,暖暖清醒的自嘲說既然現在都以貌取人,那我只好先做一個善解人意的花瓶,所以這兩年她性格隨和,待人處事圓轉柔潤,厚積薄發也是青樓女子成名的遊戲規則之一,現在暖暖終於成為錦繡的當紅花魁。

從不賣弄風騷,也沒有故作誘人的妖冶激情似火,還能寫出“忘憂勿須草,解語何用花。”這樣的句子來。螓首蛾眉,明眸皓齒,削肩長頸,膚如凝脂,不像那些尋常女子胖的鬼斧神工,暖暖瘦不露骨更有纏綿之態——公孫錯後來對蘇秦說的,估計是情人眼裡的西施。

蘇秦不知道公孫錯和暖暖有什麼關係,看到他敲門,就轉頭對錢多多說謝謝帶路。錢多多這個時候還想著蘇秦說的好處,見對方沒有要表達的意思就心裡暗罵了一句小氣鬼就轉身離去——三樓之上的房間不是他這種下人能久待的。

春媚苑內的琴聲戛然而止,祈玉瓊粗聲喊了一句誰?

“公孫錯。”公孫錯回了一句,然後看著來到跟前的蘇秦和牧野,眼裡有些疑惑,不過還是友好的笑了一下。

“我找暖暖打聽個人。”蘇秦對公孫錯的印象不錯,拱手說道。

“我找她聽曲。”公孫錯點了點頭,這個時候祈玉瓊開門,臉上滿是不耐煩的神色。

“你沒看到本公子在聽暖暖聽曲麼。”祈玉瓊知道公孫錯,每年入冬的時候公孫錯都會在錦繡呆上一陣,看著站在一旁的蘇秦,祈玉瓊一愣接著說了一句蠻子你找死是不是?

“整個青雲城都知道暖暖賣藝不賣身,祈公子剛才說的話恐怕有點不妥吧?”公孫錯爭鋒相對,雖然兩人都是世襲侯爵,但是祈玉瓊的上升空間比公孫錯的機率大很多。

“我跟暖暖有幾句話說。”蘇秦不管公孫錯和祈玉瓊為暖暖爭什麼風吃什麼醋,他急著知道木恨玉的訊息,於是抬步對擋在自己面前的祈玉瓊走去。

嘴上說著不準進,自恃拳腳功夫不錯的祈玉瓊率先發難,一拳向蘇秦面部打來。

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