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一絲異樣的感覺,暖暖的,像是一塊糖,入口帶著一點柔軟,且甜。

只是祈洛歌那裡知道,蘇秦黃泉刀在手,而黃泉刀作為魔教的至尊神刀,那些魔教教徒怎麼會讓自己信奉的神物就此落在外人的手裡?

對於魔教,蘇秦當然有印象,不過別人談起魔教的時候都是一臉鄙棄,甚至是莫離在給蘇秦講起魔教時都是憤恨,說魔教教徒都是傷天害理之輩,以至於在蘇秦的印象裡魔教就像那個魔字一樣,是恐怖的,邪惡的,是該與之井水不犯河水就算不得不由jiāo集也要拔刀相向的。

只是現在的蘇秦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在部落裡看書識字的少年郎,已經chéng人的他隨著這些日子在炎國的奔波慢慢形成了自己的善惡觀,特別是當初在光啟城那個地下石dòng蘇秦得到黃泉刀時看到楚狂在石壁上留下的話——楚狂只不過是一個性情中人罷了,哪有外界傳言的一天不吃人肉就不睡覺那般恐怖?

相較於楚狂,當初在望亭客棧外,金洛城城主楚衍不問青紅皂白就要殺死陸仁賈的舉動和魔教餘孽又有什麼區別?

想到這裡的蘇秦忽然一愣,心裡默默的唸了兩遍餘孽二字,隨後露出了一絲苦笑的神情——這個大陸上能被稱為餘孽的只有兩個組織,一個是魔教教徒,一個是暗香小隊,不同於暗香小隊是因為皇門恩怨而被人不斷的追殺,魔教教徒可以說是這個大陸所有臣民的公敵。

就是因為與整個大陸的臣民為敵,所以魔教教徒在三百年前楚狂被殺之後才會隱藏在黑暗中,一直沒有人拋頭露面——當歷史上那些故事被門g上灰塵之後,活在現代的人又有多少人被門g在故事裡?

故事有時候是可以編造的,而歷史——那些由故事編造而成的歷史,在不身臨其境的情況下,到底有多少故事成了事故?

“你可以走了。”看著低頭沉默不語的蘇秦,一旁的黑袍老者臉上帶著一絲笑意提醒道——蘇秦的反應在他的意料之外,畢竟這個世上的人對魔教二字都是深惡痛絕的,而蘇秦在得知自己是魔教教徒之後臉上並未露出絲毫討厭神色,這在老人看來不是蘇秦心機夠深,而是對於魔教,蘇秦並不像那些衛道士一樣,恨不得除之後快。

“剛才我把話說的已經很清楚了。”看著聽到自己話後望著前路的蘇秦,老人接著說道,說完話又在後面加了一句,你可以好好想想。

好好想想?想什麼?蘇秦當然知道老人話語裡的意思,老人既然敢挑明自己的身份,就是不害怕暴漏自己的身份,間接的也表明了自己誠意,不止如此,老人剛才拋了一個很大的yòu餌——山高我為峰。

蘇秦雖然不知道老人的在魔教中的身份,但是卻知道老人剛才說的那一句我不是一個人並非虛言。

蘇秦在想老人能給自己帶來什麼。

想到這裡的蘇秦不由的苦笑了一下,自己憑什麼讓別人對自己無悔的付出?僅憑一把黃泉刀?

“黃泉刀在你手上。”看著臉上露出苦笑的蘇秦,老人沉默了一下,似乎猜到了蘇秦的顧慮,老人接著說道,“我是黃泉刀的守護者,認刀不認人,現在黃泉刀在你手裡,我也要揹負著誓言保護你。”

“我要是死了呢?”聽到老人的話,蘇秦皺了一下眉頭說道。

“黃泉刀三百年未曾現世,如果它選的主人能那麼輕易的死的話……”說到這裡,老人一頓,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那就說明我神教還未到光復的時候。”

“如果你死了,那我就繼續守護它新的主人。”看著皺眉的蘇秦,老人接著說道,他說的是實情,在別人的眼裡他或許是至高無上的魔教尊者,但是在黃泉刀面前,他不過是一個守刀人,一個刀奴。

聽著老人的話,蘇秦心裡湧出了一絲異樣的感覺,他知道眼前這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