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識到了武安福處理軍務的能力,更是仰慕。他才剛剛喜滋滋的在門口向武安福這個未來姐夫表示臣服,回頭來就發現姐姐正在給靠山王寫信揭發武安福私下招兵買馬,培植心腹勢力,有謀逆之心的信件。這如何能下讓張稱金左右為難。一邊是他的親姐姐,一邊是他敬佩的少帥,他是在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了。

“稱金,這事你就別管了。”張紫嫣其實猶豫了好久。自從武安福揹著四個太保開始招兵買馬,張紫嫣就注意到了。她一開始也以為武安福是按照楊林的命令為征伐高句麗儲備兵源,可是慢慢就發現有些不對勁。這些士兵所經受的訓練要比一般隋兵嚴格的多,而武安福又總是刻意揹著其他的兄弟。張紫嫣聰穎非常,不動聲色,暗中觀察,又發現武安福不少的破綻。她越想越覺得事有蹊蹺,便打算給楊林寫信說明一切。不過若說她跟楊林說武安福要造反,倒也是冤枉她了。信中有說武安福若是自作主張,只怕會引發動亂,張稱金看得倉促,有些誤會。

“我不能不管。姐姐,你可要想好,你都和少帥定親了,無論少帥做的是對是錯,你寫信給靠山王的話,這門親事就算完了。”張稱金道。

張紫嫣一抿嘴唇道:“我自有主張。”說著要去拿信,卻被張稱金一把攔住。

“姐姐,你聽我一言。”張稱金道。

“你想說什麼?”張紫嫣好下容易和弟弟重逢,是在不想和他吵翻。

“你說咱們的大仇人是誰?”張稱金道。

“孟海公。”張紫嫣咬緊銀牙道,現出和平素的溫柔完全不同的樣子。和弟弟相逢,讓她想起許多的往事,爹孃的血海深仇,她永遠不會忘記。

“你錯了。”張稱金道。

張紫嫣奇怪的望向張稱金,不知道他想說什麼。

“孟海公的確是個卑鄙的小人,可是咱們真正的大仇人,不是他,而是那高高在上,已經死去的隋文帝楊堅啊。”張稱金道。

“你別胡說。”張紫嫣一把捂住弟弟的嘴,東張西望,生怕有人會聽見。

張稱金挪開姐姐的手,悲憤的道:“爹爹忠心為國,有何罪過?就算是小人從中作梗,難道就有死罪不成?”

張紫嫣自從遭逢大變。一直以來視孟海公為第一大仇人,從未沒想過楊堅會是自己的仇人,如今聽到弟弟這麼一說,只覺得頭腦中紛亂無比,猶如亂麻。

只聽得張稱金繼續說道:“若是上無暴君,有哪有宵小之輩橫行的局面?若不是楊堅他殘忍好殺,猜忌成性,爹爹又怎麼會被誣害而死,娘又怎麼會畏罪自殺?你我又怎麼會離散這麼多年?姐姐,你仔細想想,罪魁禍首到底是誰?”與姐姐一直在深宮裡做苦工不同,他自從十二歲逃離京城,六七年來一直在江湖上流落,多有和貧民百姓接觸,思想已經和普通百姓沒什麼兩樣。雖然楊堅統治下的百姓生活比較富足,但是他的刑法十分嚴酷,常常株連無辜的人,使得民怨載道、張稱金孤苦無依的飄搖時,總在想著家仇,慢慢的才明白,原來這仇恨的根源在於楊堅,所謂的亂自上做,正式因為楊堅的猜忌楊堅的暴虐,才會有孟海公這樣的小人。這種想法,讓張稱金的心裡,一直埋藏著一個從未告人的秘密:總有一天,他要親手推翻楊堅建立的大隋朝,為爹孃報仇雪恨。

“你別說了。”張紫嫣頹然坐倒,痴痴呆呆,懵懵懂懂,跌跌撞撞。她自小熟讀四書五經,爹爹教給他的都是忠義孝順的道理,此刻弟弟說出了大逆不道的話來,對她的衝擊可想而知。尤其當弟弟的話說的很有道理,讓她多年來的困惑和仇恨找到了一個更加寬廣的發洩口時,張紫嫣更是胸中風雷激盪。這個弱質女子根本不會料到,她的命運,因為弟弟的話,而發生了驚天動地,改變歷史的變化。

“姐姐,不是做弟弟的不聽話,而實在是家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