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耳語了幾句話,老劉的笑聲立刻變成了掩飾尷尬的咳嗽。

海倫告訴劉大官人的是,在比蒙中,“無毛”是句很歹毒的罵人話,一般叫“無毛白泰弋”。這句解釋出來的意思讓劉震撼這種厚臉皮也幾乎掘地三尺。

不過劉震撼這個無聊而下流胚的東西,此時還是忍不信偷偷打量了一下歌坦妮的挺拔惹火的身材和絕美中透著聖潔的俏臉,小聲嘀咕了一句:“說不定小天鵝還真是無毛白泰弋……”

被吵醒了的鸚鵡翻了翻白眼,忽然很大聲地用它那獨有的怪腔調說道:“白泰弋~白泰弋~”

歌坦妮掩著臉逃掉了。整齊而柔順的白金色以梢上甩出一道道晶瑩的淚珠。

劉震撼覺得自己完了。

“這種事情你知道也別亂說啊……”黛絲一臉的促狹,“你要麼娶她,要麼等著她老爸跟你決鬥吧!”

艾薇兒的臉色頓時一沉。

龍捲風傭兵團加圖索團長此時的心情真是和劉震撼一樣鬱悶。

兩個聖騎士在天空的大戰,加圖索離得太遠,並沒有看到個究竟。直到兩位聖騎士降落時,嚇了他一大跳。

這哪裡還是什麼聖騎士,兩個偷雞蟊賊還差不多。一身毛。

火鶴最後的馬甲戰術雖然華麗,實用性卻有限,射出的鳥翎,威力最多也就和羽箭差不多,雖然密密麻麻很嚇人,卻並不致命……但是對兩位聖騎士的打擊卻是致命的。

黃金巨龍傷勢慘重,肚腹上中了一把匕首,連柄子都射進去了。

天知道是誰有這麼大力量,居然用一把匕首就能扎進龍腹。加圖索團長實在想不出,除了去霄巨人之外,有誰能投擲匕首投出這種分量的。

那把匕首沒拔出來時,鮮血倒還不怎麼流淌。等牧師一取出那把匕首,黃金巨龍的鮮血就象掘提的洪水一樣狂噴。龍鼻和喉嚨也受了傷,老是咳血。

加圖索去看望過那頭巨龍一次,神啊!加圖索團長覺得自己簡直無法想象,一頭巨龍居然會象一個癆病鬼一樣躺在營帳中咳血,一口就是一個血餅,左邊那個龍眼腫成了金魚一樣,又黑又紫。

連高階牧師也說,這條龍估計是不行了。那把匕首太歹毒了,破開的傷口是三稜形的。怎麼念“止血咒”也沒用,最後還是拿棉花堵上的。

龍騎士蘭帕德的胳膊上也中了幾支鳥翎。得知這個訊息後,整個人完全崩潰了。

那頭羽翼飛馬算是徹底毀了。羽翼飛馬畢竟不是狂戰士的多足巨馬,砍掉兩條腿還能剩個四條。

雖然能保信它的命沒什麼問題,但是……

加圖索團長的眼淚嘩嘩的。自己兒子好不容易獲得教皇頒封的一匹高階魔獸作為坐騎,屁股還沒焐熱,就變成了殘廢。

托馬西聖騎士也和他的導師差不多,渾身捱了好幾根鳥翎。好在聖堂都是魔法裝備,受傷倒也不重,就是那顆心完全碎了。

實在是太丟臉了……

加圖索團長不敢去問蘭帕德龍騎士這是怎麼回事,只敢悄悄問了問自己的兒子。當得知了僅僅就是一個比蒙空騎士居然將自己的兒子和龍騎士大人傷害成這樣,加圖索團長的心涼了。

兩個輕騎兵聯隊的聯隊長他也審問了一次。

“那刀比我人還高,一刀就把狂戰士砍成兩半!”

“俄勒芬武士!太厲害了!他們的個子比我們高兩倍!神啊……”

“會噴火的彼爾……還有拿著門板一樣盾牌的河馬……”

這兩位聯隊長只記得翻來覆去講著這些比蒙戰士的強大,連對方有魔法師和祭祀也全忘了。被火鶴強烈刺激過後,所有的輕騎兵現在腦海就剩下了那場可怕的對決。

這仗沒法打了!加圖索團長無奈地下了這麼一個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