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皇后妃嬪們並不奇怪,太后也是。倒是那晴兒看見了含香這般神態不覺奇怪,而同樣,臺下永琪小燕子二人也安靜了下來——看來那異域男子所說,真是不假呢!

這宴會記過,自然是眾人不滿不滿,詫異詫異,然這不滿也罷詫異也好,並沒有能阻止含香就在當夜,進駐了寶月樓。

後來幾天倒是風平浪靜,一眾妃子沒有嫉妒沒有折騰,那拉、魏佳氏還隔三差五去寶月樓送些小玩意給含香,他看在眼裡龍心大悅,總覺得昔日嚮往生活終於實現,正是這一幕妻妾成群,其樂融融!

如果,不算上含香給他吃“軟釘子”。

想來,同樣來自異域,那賽雅確實和原先不同了,可這含香卻依然是原來含香。她心裡只有她蒙丹,那是她風兒,是她心裡唯一愛人。或許也真是這樣剛烈女子太少,讓乾隆產生了興趣,這向來喜歡用強皇帝,還真給她定了一個“一月之約”。

所有情節,都好似沒有發生變化;

所有鋪成,也終於在含香送別她父親那一刻發生變化。

這一回,送那阿里和卓離京,是福爾泰。

第六章

旗職飄飄,奏樂不斷,依然是馬隊車隊,前呼後擁。但是坐在這華麗轎子上人,是當今乾隆香妃。大清旗幟跟在旁邊,福爾泰領御林軍,在這天送這位新貴妃出城。

宮裡頭,魏佳氏有些浮腫手指落下一棋,對艾遠笑道:“這一回,終於可以除了那五阿哥吧!”

艾遠勾唇,低眉順眼:“這是自然。”

目光朝東望去,坤寧、紫陽兩宮又會是如何光景?那拉依然不相信她,或者說,那拉不相信不是她艾遠,而是那紫薇格格丫鬟。

棋子落下,艾遠在心裡滑過了幾分笑意:五阿哥之後,不就是你了麼?

那一頭,大批人馬已經到了城外,天高雲淡,蕭索氣氛正當離別。福爾泰上前對阿里和卓說道:“皇上有旨,請香妃娘娘就在這兒和您告別!”他說這話時,眼睛卻朝遠處掃了過去,自幼嬌生慣養永琪能懂多少真功夫?而那小燕子又知道了多少?那不遠處黑乎乎人影,以及那個明顯異域打扮男子,不是衝著他們來又是衝誰?

阿里點頭,對福爾泰說:“好吧!不論送多遠,總歸是要分手!”

馬車之上,含香含淚對他說道:“爹!一路上,您要多保重!”

阿里又是點頭,用回語對她說道:“含香,不要恨爹,你犧牲,是有代價!維族千千萬萬老百姓,因為你而獲得重生了!爹代替那些百姓,向你道謝了!”他說完,自然是用那對王者叩拜禮儀,對含香重重一跪。

含香驚恐,又是用回語答道:“爹!你怎麼可以對我行此大禮?你心裡話,我都明白了!你用心,我也明白了!你放心去吧!維族命運既然在我身上,我無論怎樣,都會委曲求全!”

福爾泰在一旁眯了下眼,委曲求全?若非紫薇讓他學些回語,他真不知道這對父女現在再說什麼。阿里和卓求和倒不是不對,含香心裡不情願也不是不可理解,只是他只在想不通為何阿里敢將這樣一個女兒送給乾隆,委曲求全?放在心裡就罷了,可你香妃娘娘那張千回百轉臉,可是要對乾隆來一次無聲控訴?

他輕咳了一下,打斷了他們:“香妃娘娘,外頭風大,您還是上轎吧!”

卻聽突然一聲尖嘯,三個人影應聲而下,矇頭遮臉自然是蒙丹,而另外兩位便是剛和這蒙丹結拜在一塊永琪小燕子。

只見阿里和卓這下一張老臉全沒了血色,對著蒙丹,哆嗦著唇也不知心裡在想什麼。

“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跟我走!”蒙丹對著含香站立地方,大聲叫著。

福爾泰冷笑了一聲,利劍出鞘,竟然一下花盆蒙丹欲往前拉住含香手,那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