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幾天可是悶死了!你又不讓永琪常來,都沒人陪我去騎馬了!”

魏佳氏點著她的腦袋,就如尋常人家裡慈愛的母親:“你啊!就知道纏著永琪,你們可是兄妹,也不怕人說閒話?得得得,小祖宗怕了你了,來看看,我都給你帶什麼了?”

小燕子一聽,以為又是什麼新奇東西,立刻來了興致,只是在冬梅那裡翻了好久,除了一副略微陳舊的手套之外,確實一無發現。

“什麼嘛……一點都不好玩!”小燕子將手套一甩,氣呼呼的對令妃說道。

魏佳氏心裡一陣怒火,面上又不好發作,這野丫頭還有些作用呢!至少現在,乾隆對她的新奇不還沒過去?那天夜裡福晉的說法,是讓乾隆在接受了她的前提下接受紫薇,於是來個木已成舟,既替紫薇光復了身份,又保住了這野丫頭。本來,讓福晉去殺人滅口倒也是個辦法,至少從此天下就一個環珠格格,只要自己再生一個阿哥,一腳踹開這個闖禍胚子不就好了?

只是沒想到,無聲會告訴自己,那拉那裡還是快了一步!計劃橫生變故,不能不說是一件棘手的事情。但福晉無意間的那句話提醒了她,何不來個順手推舟?

她強壓住了心裡的怒氣,對小燕子一笑,說道:“小祖宗,你可別小看這副手套!你能不能跟你皇阿瑪出去‘微服出巡’可就看它了!”

“什麼什麼?微服出巡?!”小燕子聽到這句話,眼睛都亮起來了。

魏佳氏抽了抽嘴角,敢情“微服出巡”就是小燕子唯一知道的詞語了?

搖了搖頭,打斷了這片刻分心,魏佳氏又說:“皇上出巡可是從來不帶丫頭的!你雖然現在很受寵,但也要表現表現啊!這手套是我讓冬梅用左手織的,才會這副醜醜的摸樣,我不管你這幾天怎麼樣,一定要學會這最基本的編法!你不是一直想出去嗎?用這副手套去打動你的皇阿瑪!”

小燕子一聽要學女紅,先是不樂意,但再想想這呆在宮裡的日子,還是答應了下來。

魏佳氏看著她不斷變化的臉色,心裡更是鄙夷了:天真無邪?這從來都是懂得算計的刁蠻女子罷了!只是她的“算計”太單純,自己喜歡的就會去做,自己想要的總不肯放,也不管這喜歡會不會給別人帶來麻煩!也罷,只要這“算計”於自己有利,她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更何況,這種野丫頭從來不是自己想收的人。自己的心腹,要麼如無聲那般,悄無聲息之際就能取人性命;或者,就應該如那個叫金鎖的丫頭一樣,看著在乾隆面前風光無限的是紫薇,暗地裡出主意的,卻是躲在背後的她。

“好吧!令妃娘娘你放心,我一定會盡快學會的!”小燕子看著這手套,自信滿滿。

魏佳氏朝她一笑,溫柔說道:“那就好,我也在這裡看著你學了!先走了,一定記得早些學會了!”

“知道啦知道啦!”小燕子笑嘻嘻說完,恭送魏佳氏出了淑芳齋。

出了淑芳齋,魏佳氏也沒了心情,讓冬梅將“換洗”的衣服丟去了辛者庫那裡,就回了她的延禧宮。

冬梅識趣的借過衣裳,長久以來,魏佳氏便是這樣和無聲聯絡著。

路上,風景依舊,但是人心呢?

魏佳氏有些煩躁,照理說月信沒有準時來,應該是開心的事情,但她不知為何總覺得心緒不寧。這或許就是六宮之中女人的直覺吧!對於危險,特有的直覺。

魏佳氏說不出這種危險來自於哪裡,或者說來自於誰,那拉,還是那拉身後的紫薇金鎖?第一次見這兩個丫頭,她們齊心的厲害也就算了,她看得出紫薇心裡的委屈,卻只從那個叫金鎖的小丫頭臉上看到平靜。

平靜?如果不是天生遲鈍,那必然是百鍊成鋼了!她相信民間那些疾苦人家的孩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