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塞!頭往後一仰,足足半杯的威士忌就下肚了,倘若她不是酒量極好,就是腦子 極差,以為它就像普通的水果酒嗎?

“宛萩!”

“別這麼叫我,我討厭這種聲音,好似多情,卻又他媽的徹底無情!”醉話人人都 會說,而她卻說的尤其扯人心肺。

是怎麼樣的回憶與經驗,讓她徹底對男人傷透了心,以至於封閉心門,不願再為異 性敞開?甚至離譜到害怕他們,非得將自己打扮成一副修女的模樣才能不讓自己再次受 傷!

“你醉了!”喬勳越過茶几,試圖撫慰佳人。

她人醉心不醉,“別過來!我不是那種傷心傷到會再跳進另一個陷阱中的笨女人… …呃──”她打個酒嗝繼續說:“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的臭男人,滾遠點兒吧!”

“來,我們回家去!”

由不得她的抗拒,他力大無比的雙手將她禁錮得動彈不得,只能拖著腳步隨他往前 走,但她那張小嘴可不認輸,依然拚命地叫囂不停,“你別碰我,我叫你別碰我,你聽 不懂是不是?”

“我是不懂,身為你的老公,連碰你的權利都沒有嗎?”

他加快腳步硬拖著她進入電梯,電梯直達地下停車場。喬勳將她塞進車內,繞過另 一端進入駕駛座,準備發動引擎。

“停,不要,我不回去,我還要喝酒。”她的手拚命按住鑰匙孔,不讓他有發動引 擎的機會。

“別鬧了!你也該鬧夠了!”

他以左手饒過身前扣住她亂舞的雙手,右手立即發動,踩下油門離開了地下室,並 拉下車窗,希望窗外的涼風可給予她些微的冷靜!

“為什麼不讓我喝酒?”她低喃嚶泣的聲音可揪住他的心扉,讓他心頭壓力驀然沉 重。

“回到黑幫,有的是酒讓你喝。”喬勳不動聲色的說著,臉上是異常沉重。

他有預感她這樣的反應必定和某個男人有關,他非得找到這男人不可,是那人曾負 了她嗎?

思及此,他握住方向盤的雙手霍然收縮許多,泛白的指關節足以表現出他此刻心中 怒潮。

“真的,有酒讓我喝?”董宛萩笑了!第一次看見她如此心無城府的笑容,喬勳心 底纖維沒來由地震動了下。

“對,我陪你喝。”

他想,自己是不是也該喝杯酒,鎮定心神呢?否則他真會被她這抹天真燦爛的笑 容搞得全身燥熱不已,胸口更莫名壅塞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沉重情緒。

聽了他的保證,她滿意一笑,神經猛然鬆懈的董宛萩將頭顱倒向窗邊,已默默沉入 夢鄉。

喬勳看著她美麗無瑕的側面,心中不禁喟嘆口氣,按下車窗按鈕,他體貼的為她拉 上窗,不讓風吹亂了她的發,傷了她的身。

“不……不去日本……我不去日本……”

醺意中的董宛萩一貼著床面就不停喊著這句話,老天!都事隔三年了,她心裡還忘 不了這件事!

“不去,我們不去。”輕拍她的臉,喬勳企圖喚醒她!

他心中徒生一股恨意,對那個曾經傷害她的事實;雖然訊息還未查出,不過他會堅 持挖出她心中的痛。

為她脫了鞋、蓋好被,他正想離開,卻被醉意朦朧的她拉住了西裝一角,“別走, 我好怕,媽,我好怕……”

喬勳摸摸鼻樑感嘆自己何時變性了?

他俯下身在她耳畔低聲說道:“我不走,別怕。”他掬起她的手,包在他的大掌中 ,居然發現在這麼寒冷的夜,她手心竟會冒出汗水!

是什麼樣的心事讓她嚇得手冒冷汗、語無倫次?

“為什麼總是女人受傷,媽,為什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