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道:“這麼久了,你還記著?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你吃吧,我從不吃桔子的。我也怕酸!”

許寒芳晃著腿,似真似假地說:“你才知道?女人都記仇的!特別是我,所以最好誰都別惹我!惹了我,我記一輩子。”渾身亂晃著,像個蠻不講理的小混混。

嬴政扭過頭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見她笑嘻嘻地自己去清理橘子上的白筋,看了她片刻又轉回了頭。

許寒芳捏起一瓣橘子放進了嘴裡,嚼了一口:“哎呀!”一聲捂住了嘴,表情十分誇張。

一旁的近侍驚得渾身一顫。

“怎麼了?”嬴政關切地望著異樣的許寒芳。

“太甜了!這個橘子太甜了!”許寒芳吧嗒著嘴,享受著說:“我從來沒有吃過這麼甜的橘子。不吃太可惜了!”那表情簡直要陶醉了。

“真的?”嬴政半信半疑。

“嗯!”許寒芳繃著嘴用力點頭,又擠了個笑容出來:“不吃?可惜了!會後悔的。”

嬴政遲疑著拿起一瓣橘子放進嘴裡,慢慢嚼著,突然表情大變。彎下腰 “呸!呸!”全吐了出來。

許寒芳也終於憋不住把嘴裡的桔子全吐了出來,然後哈哈大笑起來。又惡作劇了一下!

這桔子太酸了!嬴政拿起茶杯連連漱口,哭笑不得。

漱了半天覺得牙上還是酸的,嬴政苦著臉,瞪了她半天,不悅地說道:“你這是欺君知道嗎?”

許寒芳看著嬴政難受的表情正笑得前仰後合,聽到嬴政的話嘴成了0型,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一旁的近侍嚇得連連叩頭,磕磕巴巴地說:“奴……奴才不敢。啟……啟奏大王,奴才家是是釀醋的,自小不怕酸……”近侍已經嚇得汗流浹背,豆大汗珠從額頭上滾落。

嬴政卻又突然笑了。沒辦法,自己又被她捉弄了!除了她還有誰敢這樣?

雖然吃了口酸得倒牙的桔子,但是叫許寒芳這麼一鬧,嬴政心情卻好起來,他對近侍輕輕擺了擺手。

近侍如蒙大赦,擦著冷汗爬起來躬身退到一旁。

嬴政和許寒芳二人聞言不禁對望一眼,又咯咯笑了起來。

“這麼多年,你仍沒變,還是愛捉弄人!”嬴政揉著兩腮,笑著拿起一份奏簡看了幾眼,突然間哈哈大笑起來:“好!好!”

許寒芳忍不住把頭湊過來,好奇地問:“什麼好?看把你高興的?”

嬴政撫掌笑著說:“是王翦,王翦的奏簡。”他笑著把奏簡遞過來:“芳,你給我推薦的大將就是厲害!我嘗試著命王翦率軍攻打趙國的城池閼與。王翦雖然初次領軍,他整頓了軍容軍紀。從原軍隊中,每十人選出兩人留在軍中,其餘的全部回家。只用了十八天時間,操練了這些軍中精銳,王翦就用這支士氣高昂的精銳部隊攻下了閼與。同時還一併攻取了趙的九座城邑。——王翦不愧是一員難得的大將。哈哈!”他樂開了懷。

聽到這個訊息,許寒芳也替王翦高興,拿過奏簡看了看。

“這次,王翦班師回朝,寡人要重重賞賜他!——還有,親自加封他!”嬴政樂得眉飛色舞,轉令道:“把趙國地圖抬出來!”

幾個內侍吃力地把蒙恬和許寒芳做的立體地圖抬了出來。立體的沙盤上面,河流山川,城池湖泊樣樣俱全。

嬴政站起身走到沙盤前面,俯身看了看,找了找方位。抬起手,用毛筆蘸了硃砂,在趙國的幾個城池上各寫下一個“秦”字。寫到城池閼與時,嬴政拉起許寒芳的手,輕輕說道:“芳,這個秦字你來寫。”

許寒芳一揮手,不好意思地推辭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會寫毛筆字!故意讓我出醜?”對他嗤之以鼻。

嬴政微微一笑,把她拉過來笑道:“不會寫,沒關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