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也沒做多久,而且不敢像她們那些不怎麼讀書的一樣……她們……不說她們,免得汙了公子爺的耳。總之,奴婢因此而多吃了不少苦頭,生意也差了許多。今晚若不是遇上公子爺,奴婢也心知很難再見到明天的太陽。”

秦朝道:“不用你解釋我也想得出來。我雖然對這一行不是很瞭解。但也知道些,否則怎麼不上她們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好船,只上你的小船。這可不止是因為緣分,也不是說沒有緣分。”

阿燕低聲道:“公子爺願意收下奴婢,也是因為這個嗎?”

秦朝點了點頭,一臉嚴肅道:“不錯!我很欣賞你這種出淤泥而不染的女子。這可不容易!容易的話,哪個女子會不願意。正因為要做好有太多難處。我認為,這至少和男人一生只愛一個女人一樣艱難。”

“奴婢的身子早就很不乾淨,當不得公子爺的誇獎。”阿燕心砰砰直跳,淚嘩嘩直下。

秦朝臉色一正道:“我豈可那般膚淺。身體只是外在。心靈才是本質。人許多時都是身不由已,像荷花陷入淤泥中。生在大千世界中,怎能不染!如何保持住心靈的美才是真美,最是難得。換成咱男子,就是但求無愧於心,雖千萬人吾獨往矣!”

如此言論,阿燕從未聽過,深深感動,淚水止不住又嘩嘩落下。

不知不覺中。船行了十餘里。

“告辭!”

阿燕來不及反應,只見有人影閃動,凌波而行,踏浪而走。轉眼消失在夜色中。直到怎麼瞪大了眼都不見人影,心中又驚又喜,雙手合什道:“天啦!難怪公子所想所行皆大異常人,原來真的是神仙下凡。”

幻想今後的美好生活。想得都痴了。

緊緊握緊了手中被白手巾層層包纏住的金珠,只一場夢也不願醒,希望永遠都不醒。要是可以在夢中懷上他的孩子。相信比生在現實中還快樂萬倍。

要……

秦朝現如今一身功力雖然非同一般地深厚,但一身輕功仍沒法凌空到傳說中的踏雪無痕,凌波而行倒勉力可行,何況湖面多的是荷葉、菱葉、蘆葦等水生植物可以借力。

凌波微步的名字名符其實,但最高也只凌波而行,再不用借力那些水草。逍遙派的武功以內力為本,功力一到,不是不可以超越招式本身的侷限,但那可就沒什麼優勢可言了。

之前不施展是因為,秦朝不想讓太多人見到了麻煩,像阿燕般迷信是神仙下凡。

在如棋盤般縱橫交錯的水道中搜尋,一般人頭大不代表秦朝頭大,但也準備好了持久戰。找啊找,越找越熟。划船都熟悉了,效率不用說,不比阿燕厲害都難。

之前那半月之約,阿燕第一晚便知道不可以當真,但黃金最真不過,恩情最真不過。

這晚,秦朝終於找到了‘燕子塢’。

之所以敢確定是‘燕子塢’,是因為其中一間小舍的匾額上寫著‘琴韻’二字,知道這是慕容復的貼身侍婢阿碧姑娘住的‘琴韻小築’。

慕容復不在家時,她和阿朱都算是半個主人。

‘琴韻小築’建在一個小島上,只有幾間房舍。

很快就搜了個遍,順便見到了半躺在燈下邊刺繡邊喝藥的阿碧姑娘:病若西施,柔若無骨,未老先衰;滿臉溫柔,滿身秀氣,柔情似水;纖纖巧手,皓白如雪,透明如冰;。

只見阿碧嘴裡在喃喃自語:“……公子爺,儂啥辰光才回來……公子爺,儂整日忙來忙去好辛苦,不得一絲空閒……阿碧什麼忙都幫不了,不如阿朱姐……”

她嘴角邊有一粒細細的黑痣,更增俏媚。

秦朝正覺得奇怪,阿碧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覺不說,雖然半躺在床,一身碧衫卻整整齊齊……忽然,一臉得意的阿朱,一臉尷尬的阿燕,一齊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