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讓兩人面對面的站著,那深邃的眸子,一直灼灼的看著她,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周圍還時不時的有宮女太監走過的情況下,就這樣俯身吻住她的唇,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安寧的腦子片刻空白,震驚之餘,在蒼翟霸道的親吻下稍微回過神來,隨之而來的是滿臉的通紅,整個人恍恍惚惚,好似被雲託著,直到蒼翟終於放開了她,她才找回站在地上的感覺。

是怎麼了?她方才似乎是隻問了他一句,他是否吃醋,為何他竟這麼大的反應?

那時的安寧,精明的腦袋,似乎也因為那一個吻,而變得糊塗了,好半響,直到蒼翟充滿佔有慾,且夾雜著幾分自信的聲音,“你是我的!”

她是他的,這是誰也休息改變的事實,而安寧對他的愛,他感受得那般真切,寧兒那般敏銳,她竟看不出蒼瀾對她的喜歡,那就只證明了一點,那就是寧兒根本就沒有將蒼瀾放在眼裡,他還吃什麼醋?

“你是我的,無論是你的人,還是你的心,都是我一個人的,永遠!”蒼翟看著仍舊處在片刻呆愣中的安寧,再次宣告道,一把將安寧攬入懷中,讓安寧被他堅實有力的雙臂牢牢的圈著。

安寧感受到蒼翟胸膛傳來的溫暖,才徹底的回過神來,臉上綻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方才徹底的明白蒼翟的意思,他不是不吃醋,而是沒有必要吃醋啊!

在蒼翟的眼裡,安寧無論是眼中心中都只有他,一個根本就入不了安寧眼的人,他何必要去吃醋?

只是,他雖然沒有必要吃醋,但是對蒼瀾,他的心裡還是防備著的,防備著他對寧兒可能的傷害。

喝下一口茶,安寧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濃郁,入口的茶香也似乎更加宜人了許多。

“娘……”猛地,安寧聽得一聲呼喚,身體怔了怔,臉上的笑容亦是僵住,這聲音是她再熟悉不過的,順著那聲音看過去,果然是看到蒼翟高大的身影,不過,形容之間,卻透著說不盡的蕭索。

此時的他,站在榻前,目光落在那一方榻上,眼底的懷念異常濃烈。

安寧下意識的起身,蒼翟想到了昭陽長公主麼?在這宮殿之中,到處是昭陽長公主的身影,對蒼翟來說,這是欣慰,也是傷感吧。

欣慰還能在記憶中回想著他的孃親,卻因為昭陽長公主所受的遭遇而傷感。

安寧站在原地,終究是朝著蒼翟邁出了步子,她不忍讓蒼翟一個人面對那些回憶之中的傷痛,緩步走到蒼翟的身旁,如往常那般,自然而然的觸碰到他的大掌。

似乎是感受到那一份熟悉,蒼翟便是沒有看安寧,手就好似自發自的尋到那纖手的暖軟,隨即用大掌將其包裹在掌心,十指交扣,二人的心此刻都好似被連在了一起。

“那七七四十九天,孃親就在這裡……”蒼翟的聲音緩緩而出,聽著雖然平靜,但安寧卻清晰的感受得到他內心的沸騰。

想起蒼翟曾經對她說過的事情,安寧的腦海中又浮現出那一個畫面,她幾乎看到一個風華絕代的女子,躺在這張榻上,時時都睜著眼,看著面前八歲的小男孩兒,口中不斷的呢喃著他的名字,不斷的提醒自己,小男孩是她的兒子,她最疼愛的兒子,更或者,她也會提醒自己,這是她為她心愛的男人生下的孩子……

她害怕忘記這小男孩的身份,一遍又一遍的記著。

而始終在床榻前,不曾離開的小男孩,明明知道他母親的狀況,他想留住生命不斷流逝的母親,可是,他什麼也做不了,無能為力,那無助,無奈,無力,到底會怎樣的折磨著一個八歲小男孩的心。

“寧兒,你說……孃親去了另外一個世界,她還記得我這個兒子嗎?”蒼翟聲音之中多了些微哽咽,孃親在嚥下最後一口氣時,依然叫著他的名字,依然不願閉上眼。

安寧將另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