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君臣的一致認識。

趙禎微微點頭,說道:「此事……再議吧!」

包拯和曾公亮一起出去,他有些不滿的道:「此事該再慎重些。」

曾公亮笑道:「交趾不過是小患而已,西平州的峒將既然貪婪,那必然不服王化,讓他們去和交趾爭執,等被打怕了,自然就知道大宋的好處,那羈縻州……羈縻二字盡可去了。」

這就是權謀手段!

殺人不見血!

羈縻州的掌控權不在大宋的手中,也就是象徵性的派駐了些軍隊,此次應戰的竟然只是個都巡檢,可見大宋的憋屈。

既然峒將跋扈,那就鬧唄!

使勁鬧,等被打哭了之後,害怕了之後,大宋趁機……

哈哈哈哈!

曾公亮此刻覺得自己的智慧能點亮整座皇城。

那輕飄飄的感覺,那個詞怎麼說來著?

沈安說的……

爽!

對,就是這麼一個感覺。

爽啊!

包拯心中卻鬱悶,等到了三司後,一進值房就見有人趴在桌子上睡覺,不禁就怒了。

「怎地有閒人進來了?誰放進的?老夫……」

老包想殺人!

三司使的值房是何等的機密,這裡面都是關係到大宋國計民生的資料,一旦被人窺探了去,趙禎都要殺人!

門外的小吏苦笑道:「包相,是……」

這時伏案睡覺的人醒來了,他抬頭見到包拯就說道:「包公,我說給您送個禮怎麼就那麼難呢!原來是進宮了。」

包拯揮揮手,小吏躬身告退,心中腹誹著:剛才還暴跳如雷要殺人,見到是沈安就換了面孔,這是宰輔?

而且還是來送禮的,這要傳出去了還用做人不?

包拯反手關了門,沒好氣的道:「送什麼禮?」

沈安打個哈欠,伸個懶腰,指著桌子上的大油紙包說道:「我最近跟著郎中學了醫理,才知道要治病就得先調理脾胃,不然藥喝下去都沒作用,吃什麼都沒法攝取其中的精華……」

包拯隨手開啟了油紙包。

「要補脾胃,這野豬的胃是最好的方子,這不我把邙山軍派出去操練,結果在山裡弄到了一頭野豬王……」

他眉飛色舞的道:「好傢夥,那野豬怕不是有五六百斤,四個壯漢挑著進家,看著都是齜牙咧嘴的。我把那野豬王給解了,留了些骨頭和好肉,家裡的骨頭在熬湯呢!包公下衙若是無事,可以去搓一頓,別擔心沒人陪您喝酒,那折克行就是個酒神。」

包拯開啟了油紙包,見裡面全是灰褐色的粉末,就問道:「這便是野豬胃?」

「是啊!」

沈安隨手拈了一點粉末進嘴裡,然後皺眉道:「不好吃,不過良藥苦口啊!」

包拯眼中多了暖意,說道:「如此你就回去吧,好生在太學教書。」

在太學教書可是能揚名的事兒,若是明年太學裡能考中幾個,沈安就能青史留名了。

沈安得意的道:「從昨日起,某讓那些大儒每日都出題給他們做文章,做多了自然手熟。還有就是背書,早上起來操練之後就開始背誦,現在他們是吃飯都在背,考試自然不在話下。」

「詩詞這個也是每日做,做多了見到題目就能有詩,這便是什麼?」

沈安一拍桌子,「這就是無他,唯手熟爾!」

包拯在邊上聽的不禁目瞪口呆,就在沈安得意洋洋時,一巴掌就呼了過去。

「好好的聖人文章都被你弄成了做官的終南捷徑!」

老包畢竟是聖人門徒,真的是見不得沈安拿聖賢學問來糟蹋的舉動。

「而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