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難以言說的體驗,郝佳芸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她和許安陽躺在教室講臺的水磨石地上,下面墊著許安陽厚實的羽絨服和毛衣,上面披著郝佳芸劃破了一個角的大衣。

大衣的下面,兩個人都沒有穿衣服,郝佳芸蜷縮在許安陽的懷裡,同時縮著腳,空氣還是有些冷的。

這樣的場景她過去想都不敢想,但此刻的她卻很有安全感,就算這時候有人衝進來,她也覺得自己可以坦然的起身穿上衣服,然後被許安陽拉著跑開。

對,他一定會帶著自己逃跑的,然後把所有擔心和問題都處理掉。

而許安陽望著黑黢黢的天花板,上面有一臺綠色的電風扇掛著。

因為是冬天,所以扇葉被取掉了,只剩下一個光禿禿的轉軸。

不少人都在擔心過,夏天腦袋頂上嗡嗡嗡轉著的電扇會不會掉下來把頭給削掉了。

許安陽也想過,不過他想的是老師腦袋上的這架,要是掉下來把老師頭削掉,就不用上課了吧。

“還是應該帶個套的,這樣憋著挺難受……但畢竟算是一種特別的體驗,也不錯……”

郝佳芸沉浸在事後獨特的回味中,而許安陽卻在想著剛剛經過小超市的時候應該偷偷買個杜蕾斯什麼的,還應該帶包餐巾紙。

不然他也不用一直憋著,小頭能上頭,大頭可不能上。

想想那個因為在廁所早產,最終被學校勒令退學的女生吧。

許安陽摸了摸郝佳芸的腦袋,問了十五分鐘前同樣的問題,“冷嗎?”

“嗯,有一點。”

“那我們穿衣服起來吧?”

“好。”

兩人從地上起身,穿好衣服,拍了拍灰塵。

除了他們兩個人之外,再沒有人知道,這個教室裡曾經上演過這旖旎的一幕。

這也將成為兩人不會對他人言說的秘密,永遠藏在心頭。

在年華老去的時候拿出來回憶一番,感慨青春年少時的衝動。

穿好衣服後,兩人又在教室的位置上坐了坐,許安陽還翻了翻抽屜,看看能不能找到封情書什麼的,結果除了幾本作業本外,無所收穫。

把門關好從教室出來,回到翻牆進來的地方,腳踏車還在。

可問題來了,現在腳踏車在外面,郝佳芸該怎麼翻出去呢?

許安陽又想了個辦法,讓郝佳芸坐到自己肩上來,把她抬起來送上去。

翻過去以後,踩著腳踏車下去,就ok了。

“你能承受得住吧?”郝佳芸不無擔心。

雖然她一百斤都不到,但還是覺得自己重了。

“從我剛才的表現你難道判斷不出來嗎?啊?”許安陽顯得很是自信。

郝佳芸嗔怪了許安陽一眼,道:“那你蹲下。”

“好嘞,大姑娘上花轎啦!”

紅著臉跨上許安陽的肩膀,許安陽喊了一聲“起”,還真一下子就起來了。

年輕人,腿和腰就是好,這要換成30歲的許安陽,把腰閃了還是小事,把人給摔了可就麻煩了。

有了翻進來時的經驗,出去時郝佳芸小心了很多,沒有再把大衣給撕了。

許安陽搭手扶著,郝佳芸踩著腳踏車凳子跳了下來。

她滿臉的興奮,彷彿完成了一次了不得的冒險。

等許安陽也翻出來後,她緊緊拽住了許安陽的胳膊,輕聲道:“我永遠都不會忘記這一天的,永遠。”

“放心吧,等以後這樣的一天多了,就無所謂了。”

“你說什麼呢!哪有那麼多這一天,我們之前都好幾個禮拜沒見面了,你天天那麼忙。”

“郝醫生,你以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