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直,眼睛別亂晃!”我身後這個肌肉男叫黃爺,據說是那個奇裝異服主管的相好,但脾氣就要差多了,別說如沐春風,他不讓我給他扇風已經算是仁慈了。

“站不住了!”我牙關一鬆,就要倒在地上,黃爺不慌不忙地舉起手裡的木棍在我背上一點,拍了拍我的肩膀道,“這個姿勢剛剛好,再堅持兩個小時,你就可以去做飯了。”

我真想呵呵他一臉,但也只是想想,一來沒這個勇氣,二來我根本動不了,而這也是“中心”的一大特色,雖然對外宣稱的是“不正常”,但精神不正常的我沒見過,能力不正常的倒是見了不少,就比如我身後這個長著狗耳朵,不對,她說是狼耳朵的老太太,抬手在我身上拍了幾下,黃爺的定身咒就被解了,最奇妙的還是之前的疲憊都一掃而空,整個人都舒爽得不要不要的。

“記得給我做銀耳桂花羹。”老太太在我身邊稍作停留,說完之後便拄著柺杖去食堂裡面坐著了。

“要不要放糖?”

“算了吧,我口淡,別做太多。”

“沒問題。”不放糖可以,做得少了可不行,每天大概七八個人來吃飯,單獨開小灶簡直就是找死,何況這些怪人尤其喜歡以權謀私,公報私仇。

我其實也可以成為其中的一員,而且據主管說是最可能成為第一個精神不正常的人,不過我還是比較喜歡大眾化的生活,儘管我能來這裡是因為那個該死的第六感。

感知太靈敏並不是什麼好事,我從小就領悟了這種道理,封閉第六感確實無傷大雅,但很容易過了火候,而我就是一個典型的失敗案例,所有細密的觸角都被包圍在麻木堅實的外衣之下,漸漸的也就成為了習慣,我終於像想象中那樣變成了人群中不起眼的一道背景,再大的波浪也不能在心底激起半點漣漪。

這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呢?我想不明白,就隨它去好了,無知無覺也不全然是壞事,至少我不至於每天心事繁重以至於夜不能寐。

日子就這麼慢慢過去了,眨眼間就是三個月,要說變化其實還是很明顯的,只是不太盡如人意罷了,我身上確實有了薄薄的一層肌肉,但僅限於薄薄的一層,和大壯一比,直觀來講就是蕃茄片和超級至尊豪華大漢堡的差距,寒酸得讓人有點想流淚,對此主管表示至少我的身材變好了。

明明是安慰的話,在我耳朵裡面卻沒有半點積極的作用,他順勢又做了一次動員我入會的思想工作,當然,我還是果斷拒絕了。

“再見。”我揮了揮手,可惜來送別的只有那條秋田和吉娃娃,以及某隻躲在我覺察不到的暗處的高冷哈士奇。

當初約定的時間便是三個月,既然我沒有加入組織,也就不能在這裡長留,三個月的訓練我只學會了一招——黃爺的定身咒,而且到了可以隔空點穴的程度,用黃爺自己的話來說就是:“這TM學得什麼狗屁玩意兒!”

因為他從來沒練過什麼武術,對於我照貓畫虎卻劍走偏鋒,褲子穿成裙子的套路只能理解為精神病候選人的特殊能力。

可不管過程如何,總之我的目的達到了,現在是時候進行計劃的最後一步了。

“後花園三個,正門兩個,左右兩邊的小屋裡各四個。”我又看了一遍臨走時秋田叼給我的那張地圖,裡面有別墅的詳細布置和人員分佈,這些保鏢一共十三個人,雖然沒有□□,但都配有簡易□□,如果是在過去,估計用一隻手就能把我按在地上,可惜,今時已不同往日。

我是從後花園貓進去的,這裡的監控之前已經被做了手腳,在保鏢們察覺之前,我輕而易舉地就把他們都定在了原地,為了安全起見,還盡力給他們選了些比較自然的動作。

剩下的,就是處理裡面的那對狗男女了——我將手裡的報紙捏成一團,隨手塞進了一個保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