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因此,德國不斷地在這一戰略敏感地區製造混亂。“伊皮的法吉爾”(Faqīr of Ipi)可以說是20世紀30年代的奧薩馬?本?拉登,他是一位禁慾的穆斯林,神秘而殘忍,在宗教上十分保守,然而卻支援社會革命。他被認為是破壞(巴基斯坦)西北邊境穩定、轉移英國精力物力的完美人選。不過,如何找到他是個難題,他行蹤不定,曾經無數次從英國人手中逃脫。另外一個難題是如何悄悄地找到他:阿勃維爾認為假扮成麻風病專家可以不那麼引人注目,但兩名這麼做的德國情報人員卻在阿富汗軍隊的伏擊中一死一傷,這一任務也以失敗告終。當最後終於與法吉爾聯絡上時,他反而荒謬地要求德國幫助他對抗英國人。

在該地區的其他地方,德國人同樣地積極拉攏關係。許多伊朗人和伊拉克人被希特勒的活力和雄辯所征服。他們之間有著許多共同點,比如納粹政權與一些伊斯蘭傑出學者都是極端的反猶太主義者。耶路撒冷的大穆夫提(the Grand Mufti)穆罕默德?阿爾?侯賽尼(Mu?ammad al…?usaynī)對希特勒的上臺表示歡迎,稱其為“阿爾哈吉?穆罕默德?希特勒”(al … ?ajj Mu?ammad Hitler)。德國首腦的反猶觀點很受穆斯林的支援,他們將猶太人視作“敗類和病菌”。

整個地區對德國的仰慕進一步加深。一些學者指出,希特勒在20世紀30年代為德國人打造的意識形態與波斯人當時的做法極為相似:“淨化”波斯語和波斯習俗,以及(像納粹一樣)努力重回半神話的黃金時代。實際上,據推測,將波斯正式改名為伊朗的決定,正是駐柏林的德黑蘭外交官們向國王灌輸“雅利安主義”(Aryanism)思想、強調伊朗與德國擁有共同語源和歷史遺產的結果。

同樣,伊拉克復興黨(Ba'ath Party)的成立在很大程度上也要歸功於納粹的宣傳和復興思想。希特勒與沙特國王特使之間也有過交流。希特勒在1939年告訴特使:“我們將阿拉伯人視作最親密的夥伴,其原因有三:第一,我們對阿拉伯世界沒有任何領土上的慾望;第二,我們有著共同的敵人;第三,我們同樣都反對猶太人。我絕不會罷手,直到最後一個猶太人被趕出德國。”

對此,倫敦和巴黎制定了一個又一個遏制德國和蘇聯的計劃。法國陸軍總司令甘末林(Gamelin)要求擬訂一個據點建設計劃,最好是將地點放在巴爾幹半島,如果有需要的話便可以從後方向德軍施加壓力。經過慎重考慮,豬一樣的法國總理愛德華?達拉第(Edouard Daladier)批准了該計劃,但是隨後又取消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項大膽的進攻斯堪的納維亞半島的計劃,意圖切斷瑞典對德國的鐵礦石供應。該計劃受到了英國海軍大臣丘吉爾的大力支援。丘吉爾寫道:“對德國來說,沒有什麼比中斷鐵礦石進口三個月甚至六個月更致命的了。英國應該打破挪威的中立地位,並且在其沿岸水域佈雷。”這些措施將削弱德國“發動戰爭的能力”,並威脅到其自身安全。

所有策略的核心都是切斷德國的供應鏈。到了1940年春天,巴庫又成為關注的焦點。法國空軍參謀長維耶門(Vuillemin)將軍支援盟軍利用中東基地打擊目標位於蘇聯亞塞拜然等地區。盟軍計劃,飛行中隊從英國的伊拉克以及法國的敘利亞基地發起進攻,將在兩至三個月內使裡海的石油產量減少一半。按照計劃草案所說,這將給“俄羅斯和德國帶來致命打擊”。經過改進後,盟軍還計劃透過提高打擊的頻率,用更少的行動部隊取得相同的效果。

轟炸裡海地區的計劃是激動人心的,英國的戰略家們認為:這將使俄羅斯的工農業陷入混亂並逐漸癱瘓,無法繼續生產;這還將打破德國利用俄羅斯的生產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