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怒難發,在無錫地面上,他們還沒有那個通天手眼,可以幹掉張賁後悄然無痕。

夏真站起身來,眼神猶猶豫豫,嫩白小手按在浴室門的手柄上,在考慮進還是不進,要是以前的夏真,別說你裡面是個光屁股男人,就算是一對狗男女在那裡男上女下嘿咻嘿咻,她也大大咧咧地開門進去。

可是現在,她卻是猶豫不決,面色緋紅,心臟撲通撲通地亂跳,只覺得臉頰燙的厲害。

正當她下定決心的瞬間,門口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嚇得她手一抖,差點叫出聲來,一咬牙,竟然又是痛恨起這個不挑時間的傢伙來,這時候來敲門,神經病啊!

對著梳妝鏡擦了擦眼淚水,疾走兩步過去猛地開門,不耐煩地看著一群人,這些人都是笑的跟什麼似的,七嘴八舌地給夏真道喜,正要開口說話呢,小娘皮爆脾氣立馬就被點燃,一叉腰,跟顧大嫂似的,罵道:“你們這群要臉沒臉要骨頭沒骨頭的窩囊廢,咱挑個房間眯個小盹兒也不成是怎麼地?想作死還是想吃耳光?再來吵吵鬧鬧,咱弄死你們!滾!”

一群人都是臉皮抽搐:操,這小婊子翻臉的速度真他孃的快。

幾個山西佬嘿嘿一笑,竟然拱拱手就走了,這些人都是江湖上走的人,在本家吃的就是這碗飯,不和白道打交道,所以脾氣也爽快,說走就走。有人帶頭,立馬大喇喇地閃了一大半。

只有面門前一個斯斯文文的長衫中年人推了推眼鏡,然後將筆記本推到夏真身前,微笑輕聲道:“夏小姐,您看,龍家和陶家的壓驚費也有四千萬,這直接轉賬,倒是不太方便。要不這樣,先走遠東基金,過一過戶,然後再轉您賬上,您看怎麼樣?您今天不是代表田家,想來是用了自己的賬戶吧。”

夏真愣愣地看著他:“什麼四千萬?”

“按規矩,破壞攻擂公道的,要給當家壓驚費,您壓了兩百萬的注,這一賠十,可不就是加個零的事情?龍家兩千萬,陶家兩千萬。”

夏真一驚,手掩住嘴,隨後平復著驚訝又問道:“那是不是不算我下注贏的四千多萬?”

“那當然,攻擂彩頭是彩頭,壓驚費是壓驚費,兩碼子事兒。大掌櫃的也說了,幾位師爺也發了話。反正總是要交個朋友不是?您給個賬號,核對了了,到晚上應該就能查到錢了。您看怎樣?”

夏真忙不迭地點頭,隨後彷彿是怕這斯文人跑了一般,噼裡啪啦地在鍵盤上輸入了賬號,隨後想起什麼,提醒道:“咱真名可是夏真真,記住嘍,夏真真!”

“知道知道,您放心,不會錯。”

斯文人微笑著點點頭,還不等說話,夏真突然轉身進門,嘭的一聲就把門關上,咔噠一聲鎖好,然後捏著拳頭在房間裡又跳又笑。

整個人往床上一跳,用枕頭捂住腦袋,然後咯咯咯咯地大笑起來。

她這輩子都沒賺過八位數的錢,別說八位數了,七位數都是問家裡坑蒙拐騙偷來的。

將外套狠狠地朝天一扔,整個人躺在床上,笑的很開心,“呀呼——”

房門外的一群人本以為還能搭個話,結果這小娘皮連眼睛都沒瞧他們一下,咋呼了兩下也只好訕訕然地夾著尾巴走了。

穿著白色短襯衫的夏真高興極了,跳起來,開啟房門衝了進去,然後大聲地喊道:“張賁!”

她激動地衝浴缸喊道:“發啦!八千多萬啊!”

“咦?張賁?”她腦袋一探,卻看到張賁整個人縮在水裡,腦袋也浸泡在水中,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張賁?!張賁——”

夏真慌不迭地一把揪住張賁的腦袋,正要往上提的時候,一隻有力的大手一把按住她的嘴巴。

“你神經病啊!衝進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