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一位年紀看上去不過二十三四歲的女孩皺著眉頭,咬著手指問道。

“死了!一開始那一聲門響我就覺得不對勁,那應該不是門響,是那胖子用射釘槍殺了他!”女孩的朋友摸著腦袋,想了想,然後肯定地說道。

“他最後說的話什麼意思?只要我彈琴,他就不能殺我,只要我一直彈琴,他就不能殺我?”另一位男孩奇怪地問道。

是啊,為什麼這麼說?

所有人都沉默了,彼此望著,找不到問題的答案。

“哈哈,我看這句話很有深度,應該是與之前調音師來到兇手家時,那對門出現的老人挽救了他。如果他在彈琴中被兇手打死,突然中斷的聲音會讓那對門的老人起疑吧?兇手也應該想全身而退!”本想離開的奧斯汀在這幾位影迷的話中又發現自己沒有注意到的細節,仔細地回想之後,他笑著與這幾位影迷說道。

“對,你說的對!一定是這樣,有可能調音師最後沒有死!因為鄰居知道他進來了,如果他死了,很有可能引起鄰居的懷疑!兇手不可能殺光所有人!”一開始發言的女孩興奮地說道。

“不不不,他死了,他一定死了,開頭的那幾秒那一聲射釘槍的聲音就代表著他被兇手打穿了腦袋!還有,他是個瞎子,怎麼會按門鈴?他應該敲門才對。而且他發現死人之後,嚇得滿頭大汗,如果真是什麼都不知道的瞎子,怎麼會如此緊張?調音師因為緊張而鋼琴大賽失敗,這一次他必然因為緊張而暴露自己不是盲人的本質,而被兇手殺死!”男孩搖著頭,大聲地提出自己的想法,而他的想法也沒有錯,很符合常理。

“他戴著隱形眼鏡,那胖子盯著他的眼睛看了很久,我猜他一定看出來了。另外血漬與塗料的味道可不一樣,如果他是瞎子一定聞得出來,如果不是,那他一定發現了一切,所以不管他是不是瞎子,兇手都不可能放過他。”女孩的朋友也提出自己的看法。

“哦,上帝,我看是要看第二遍了!”爭來爭去,誰都沒有說服對方,但對於再看一遍這個事實,卻沒有人反對。

阿達曼聽著這些人的說話,原本沮喪的心情漸漸活了過來,他欣喜地拍著張東城的肩,小聲地說道:“嘿,你看,他們都沒有走,他們都沒有走!你的電影真的讓觀眾想看上第二遍!”

“是的,他們會看上第二遍,也許,還有第三遍!”張東城篤定地打了個響指,扶了扶黑框眼鏡,淡淡地笑著。

等待的時光中,放映廳裡又走進幾位看過了其它電影,便跑來隨便看看的觀眾,能容納八十人左右的放映廳裡已經有十幾位觀眾。

“嘿,人真的越來越多了!”阿達曼興奮地拍著椅子。

這第三遍放映結束之後,奧斯汀與第二批觀眾基本都看懂了,不約而同地站起身來,拚命鼓掌,有個男孩還激動地吹起了響亮的口哨,在整個放映廳裡迴盪著。

一時間,掌聲與口哨聲在這僅僅只能容納八十位觀眾的小小放映廳裡,卻如同重量級拳王的重拳,直直地打在張東城的心上。

這些堅持與守候,是值得的,我的夢想,正在路上!

而第三批觀眾看完一遍,只能大眼瞪著小眼,完全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而身邊這幾位鼓著掌吹著口哨的影迷臉上喜悅的表情,讓他們更是不知所措。

“嘿夥計,我們是不是看漏了什麼?調音師死了嗎?”有人大聲喊著。

“當你看上第二遍,你就會明白了!當然,我們知道了,這是個開放式的結局。這電影構思真的很精妙,很精妙!”奧斯汀笑著回答著,他不停地擦著汗,為自己沒有錯過這部電影而慶幸。

奧斯汀離開了,但這部《調音師》把觀眾們都按在了坐位上,看了三遍四遍者不計其數,每次放映結束,激烈的爭論聲便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