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藝術性上,張東城的履歷就有些單薄了。

即使是比較重視商業的奧斯卡,也不是真的把藝術性擱置一旁。這點從張東城沒有拿到過什麼重量級的獎項就可以看出。

很多吃不到葡萄說不葡萄酸的人,心裡都在認為,張東城也就是一個充滿了銅臭的暴發戶罷了。拍攝商業電影,或許他能得心應手的完成一切,可是一旦說道商業片,這些人就有了蔑視張東城的資格了。

而斷臂山,如果說是純粹的藝術片也不太恰當,但無疑是張東城從業以來,藝術性最強的一部了。

安妮聞言,臉上帶著從容的笑容,說道:“不!也許史密斯先生的確沒有拍攝過什麼藝術性比較強的電影,但這不是他做不到,而是一直沒有去做罷了。在我看來,史密斯的身上隱藏著比任何人都要深的藝術天分,他是一個浪漫的詩人。也許他不做導演的話,可以說做一個專職的詩人。雖然世界上會少一個聲名斐然的大導演,但卻會多出一個名留青史的偉大詩人來!!”

偉大詩人?!!

記者們當即面面相覷,說張東城是傳奇導演,他們相信,畢竟有著那麼多次反敗為勝,近乎於小說橋段般的經歷在支撐著。說他是商業大導演,他們也相信,木乃伊、駭客帝國和暗戰的票房可是做不得假的。

就算說張東城是一個金融天才,這些人也找不到理由反駁。短期電影投資基金這種理財方式,已經開始從加利福尼亞州擴散到了全美的各行各業,甚至逐漸朝著全世界蔓延。光是這一個計劃,就足以說明他在金融上的天分了。

但是說張東城是偉大詩人?饒是這些記者對安妮?普勞克斯這位多次獲得過文學獎的作家從心底裡佩服也依舊產生了一股荒誕的念頭來。

安妮女士不是還沒有睡醒吧?或者說史密斯?張是一個巫師?他用什麼邪惡的巫術把安妮女士的神智給控制了?

記者們的發散性思維也是很強大的。

“那個……抱歉,安妮女士,史密斯導演我是很佩服他的,而且我也是他的影迷。但是您說他是詩人?這個……恕我孤陋寡聞,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史密斯導演有什麼詩歌作品。”這位記者顯然真的是張東城的影迷,就連說起話來也比較委婉。並沒有直接說,連一篇像樣點的文章都沒有發表過的人,怎麼可以自稱詩人呢?

在這個逐漸浮躁的社會中,詩人這種稱呼似乎已經漸漸的離開了人們的視野。有時間去讀那些虛頭巴腦的詩歌,到還不如去讀一讀金融類的雜誌,也許還能發現一點賺錢的商機。

可是現在,安妮竟然說張東城是一個詩人??

所有人都感覺,這個世界太瘋狂了!!

“不!我想我們大家都聽到過!”安妮再次反駁了這個記者的話。道:“還記得上次史密斯先生在記者招待會上,宣佈自己要開始拍攝斷臂山的時候,曾經朗誦的那首詩歌嗎?”

上次?得到安妮的提示後,記者們頓時想起來張東城不久之前朗誦的詩歌來。

飛鳥與魚,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得不承認,那的確是一手很優美的詩歌。

難道說那首能名垂青史的詩歌,竟然會是面前的張東城寫的?

如果這是真的!那麼這個訊息絕對會是本年度最荒誕,最令人感覺不可思議的訊息了!

“安妮……安妮女士,您說的是上次史密斯導演朗誦的那首,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嗎?”這位記者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沒錯!就是那首詩,名字叫做飛鳥與魚。他就是史密斯先生的作品。上次只是朗誦了其中的兩個段落罷了!”安妮露出回憶的表情來,道:“我看過很多的詩篇,但我認為那首飛鳥與魚,是我看到過最經典的詩歌,它將暗戀中男女的絕望層層抽剝,直至最不可觸控的隱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