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在哪兒?我們回來,就是要見父皇,以獻上良藥!”蕭昱辰道。

蕭銘著他,又偏殿四周。

莫說內力強悍的蕭昱辰了……

就連沒有內力的溫錦,以及懵懵懂懂的鈺兒,都感受到了這偏殿裡殺氣騰騰。

在他們不見的地方,一定埋伏了很多刀斧手。

只要蕭銘一聲令下,這“風平浪靜”的偏殿,立刻就會變成人間修羅場。

蕭銘臉上,出現志得意滿的笑容,“弟,你得父皇偏這麼多年!怎麼能在父皇身體不適時離京呢?”

“好在你良心未泯,及時趕回來了!說什麼去尋藥……都是你的藉口吧?”

“你能騙得了無知百姓,你還能騙得了自家兄弟嗎?”

蕭昱辰正色道:“怎麼是騙呢?四哥為何不信我?”

蕭銘冷哼一聲,“少裝了!平定了太子謀反,父皇一直沒有嘉獎你,你心中不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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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起了謀反之心,被父皇發覺了!所以你逃遁了!”

“如今父皇身體不適,你就巴巴的跑回來!你惦記的是父皇嗎?”

“呸!你惦記的是父皇屁股底下的龍椅!”

蕭昱辰臉色愈發嚴肅,“四哥!你如何懷疑我,我不管。但我們千辛萬苦尋回的藥,一定要送到父皇面前!“

蕭銘冷笑,“你裝得可真像!”

蕭昱辰卻正色道,“四哥在為誰賣命?是五哥?還是七哥海陵王?”

蕭銘皺起眉頭,“你胡說什麼?我自然是效忠父皇的!”

蕭昱辰長嘆一聲,“可惜了……”

“可惜什麼?”

“可惜父皇以前的話,我沒有好好聽。父皇以前就規勸我,要多親近四哥,可惜我自負桀驁,與眾兄弟都不親厚。”

蕭昱辰嘆息說道,“父皇以前問我,覺得眾兄弟當中誰能擔大任。”

蕭銘聞言,果然目不轉睛地著蕭昱辰。

蕭昱辰臉上似有些惋惜後悔。

蕭銘問,“你怎麼說?”

蕭昱辰垂眸笑了笑,“這話我哪敢亂說,我說,我不知道。父皇便指教我說,太子與三哥都廢了。二哥是個呆子,作詩可以,做事就欠缺了火候。往下數,就是四哥你了!”

蕭銘聞言一震,不由挺直了脊背。

蕭昱辰卻道,“我先說五哥吧,父皇說,五哥城府太深,似忠厚善良,與人為善,一般不和人起衝突。”

“但這樣的人,旁人不到他的真性情,難以與人深交。說我們兄弟幾人的城府加起來,也玩兒不過他一個。”

“惟恐江山託付了他,他會容不下我們剩下的兄弟……”

“父皇說哥又太單純,心思都寫在臉上,孩子似的!五哥的心眼兒若分他一個,他也不至於如此了!”

“再說七哥。七哥曾經流連花叢,實際,是在結交文人。那些風流文人對他評價頗高……繡花枕頭一個。”

“他若不是藉著崔氏與李氏,兩個強悍外戚的力量,他的實力,遠不能和四哥、五哥比。”

“但外戚的力量是好借的嗎?請神容易送神難。以後我蕭家的天下,是不是要由崔氏和李氏指手畫腳了呢?”

砰!

蕭銘猛拍案几,“如今一切!果然如父皇所料!”

溫錦和蕭昱辰不動聲色地交換了視線。

蕭昱辰表情更加誠懇,“所以,父皇當初讓我交好四哥,想來既是為我好,也是為我蕭家的江山,深謀遠慮。”

“可惜我那會兒,不懂事,總是憑著自己的性子,跟父皇對著幹……唉!”

蕭銘神色微動……但他仍防備地著蕭昱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