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心的上前扶起他,問道:“裴二王爺,師兄,你們這是……”

“我是路過,正巧看到他。”師兄就淡定的道,眼神不善的盯著裴宇。

裴宇吃了虧,受了重傷,但也沒好意思說他深更半夜是特意來闖小玉的閨房,就只好順著師兄的話,道,“我也是路過。”

這麼巧?

郭庭默默移開視線,看向玉錦的窗子,見她窗戶大開,他瞬間一臉黑線。

這麼蹩腳的藉口,連他這個老實人聽了都不信,更別說周圍數十個護衛。

路過,哼哼……

敢夜闖他家姑娘的閨房,真是罪不可饒恕。

郭庭一臉氣憤,就鬆了手。

裴宇一個沒站穩,又啪的一聲摔地上,氣的他咬牙切齒,“你找死啊,竟敢摔本王。”

“是你找死吧。”

郭庭揮了揮拳頭,惡狠狠的威脅他,“下次再敢深更半夜的隨意闖我家姑娘的閨房,管你是誰,我會揍的連你父母都不認識你。”

裴宇就氣急,指著師兄道,“那他呢,他是誰,你幹嘛不揍他。”

郭庭就瞥了一眼師兄,淡淡的道,“他是過路人。”

裴宇就噴出了一口老血。

同樣都是來採花的賊,待遇卻天差地別,這心也太偏了吧。

吼吼吼……

欺負他是西西國的人呀。

裴宇心裡有氣,卻沒傻的跟郭庭僵下去,這是在人家地盤上,就算他是一隻強龍,也壓不過他那隻地頭蛇。

所以……

裴宇哎喲了一聲,就囔囔著他受傷不輕,還囔囔著要郭庭給他請大夫,並威脅道,“你要不給我請大夫,不安排我在威武侯府住下,我明早上就去你們皇上那裡告狀,說威武侯府刺殺我。”

得,人家是西西國的二王爺,是特意來給皇上祝賀登基大典的貴客,耍潑起來,威武侯府也得罪不起。

郭庭沒辦法,只好一邊派人去請大夫,一邊給裴宇安排住的客房。

裴宇本想賴在玉錦的院子裡住,可玉錦的院子實在是小的可憐,住了她和幾個丫鬟婆子外,連一間多餘的房間都找不到。

郭庭就把他安排在外院住,而師兄也理所當然的住了下來。

他的理由更是充分。

“我沒地方去,玉錦說過她會養我。”

郭庭就風中凌亂了。

師兄啊,你要不要把自己說的這麼可憐啊,你那麼大一個王府,你會沒地方去?

還有,我家姑娘什麼時候說過要養你了啊。

說謊也不打草稿,不帶這麼騙人的呀。

郭庭凌亂了一陣,就安排師兄和裴宇住在一個院裡。

他人雖老實忠厚,但也不笨,他知道蕭寒賴在威武侯府住是想就近監視裴宇。

等請來大夫,裴宇服用了藥湯後,天都大亮了。

三夫人一早起來,就得知師兄和裴宇住在了外院,她臉色一沉,差點沒氣的暈死過去。

威武侯府的男人都去了邊關打仗,只剩下一個沈玉琪在家,他還整日不歸府。

一府的女眷竟然住進了兩個外男,其中一個還是西西國的王爺,身份不菲,這要是出個差錯,豈不是要威武侯府人的命。

三夫人就喚了郭庭來,問了昨晚上的事。

郭庭自然不會實話實說,他只道,“裴二王爺受了重傷,我尋思著他是皇上的貴客,我們不能看著不管,不然皇上問罪下來,我們不好答覆。”

三夫人一聽到皇上二字,心裡的怒氣就下去了一半,她就吩咐道,“去皇家客院告訴一聲,就說裴二王爺在威武侯府附近受了傷,被我們家的侍衛給救了。”

郭庭就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