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向來如一柄利劍般堅不可摧的陸上將,被‘突然襲擊’的小美人魚壁咚到牆上。 靜謐空間,呼吸纏繞。 陸應淮垂眼看著越湊越近的江敘,眸色漸深,沒有阻止,大手自然而然地落在江敘後腰,手腕稍稍用力,隱隱有將他壓向自己的意思。 【親歸親,氣歸氣。】 上將如是在心裡想到。 江敘眉梢微揚,在唇齒相貼的瞬間錯開,貼著陸應淮的耳朵,開口:“陸上將,我就是你的秘密武器啊。” 早在邊城區跟那個駕駛機甲的蟲族打過一架後,江敘就發現了一件事。 他的聲波能影響蟲族。 原劇情中對人魚的攻擊力沒有多少描寫,時桉又是個需要保護的嬌妻受,即便到大結局之後,人魚的地位仍是沒有被白司南放在心上去改變過,他心裡特殊的就一個時桉。 時桉這傻小子被哄好之後滿心滿眼也就一個白司南了,只覺得族人不受到迫害即可。 可事實上人魚能做的事很多,普遍智商較高,獨有的聲波攻擊在戰場上也能起到很大作用。 蟲族在設定中弱點就在頭部,但他們寄生人類身上,很難具體鎖定到他們的位置,只有高強度的毀滅才能徹底殺死。 那次打鬥江敘突然想起他的聲波,便嘗試用了一下,果然影響到了那個蟲族操控機甲的準確度和速度。 這事就被他放在了心上,直到制定計劃,要出征攻打蟲族之前。 江敘就趁著靳總統召見他的時候說了這件事,申請帶領願意前去的族人踏上戰場。 彼時靳晏聽完江敘說的話,盯著他看了好一會,眼神複雜。 “雖然人魚如今的境地不是聯邦政權所為,但推翻皇權之後聯邦也並沒為你們做什麼,甚至你和你的族人還會被捕撈到黑市進行交易,你為什麼要冒著這種生命危險,幫我們?” 江敘:“靳總統,我對你們的確沒什麼好感,你可以理解為我是為了陸應淮,但也不全是為了他,你剛才有句話說的不對。” “什麼?” “皮之不復毛將焉存?人魚一族不是幫你們,我們亦是在為我們自身爭取一條活路,與其屈辱地死在你們人類手中,我們倒寧願乾乾淨淨地死在戰場上,至少能在史書中留下一筆光輝。” “江敘,待你們凱旋,我將送你們一份禮物,我衷心希望你們每個人都能平安而歸。” 至此,這支秘密小隊就被江敘集結成了。 那份禮物是什麼,大家都心照不宣。 誠如江敘所說,他們人魚一族亦是為自己爭一條活路。 是以,當時桉帶著江敘的意思去找海里躲藏的族人時,他們都願意奔赴戰場。 即便不去,左不過也就是個死,何不死的轟轟烈烈些呢? 況且,這一戰也未必會輸。 時桉按照江敘的意思根據聲波攻擊能力挑選了最佳的人魚,不需要全員上場,這一支隊伍就足夠了。 “藺尋研究了個抵擋聲波的東西,到時候你們都貼在耳後就行。” 江敘說著,伸手在陸應淮耳後摸了摸,忽而被一把攥住手腕,掌心滾熱,他聽見陸應淮喚了聲他的名字。 緊貼的胸腔微顫,他偏頭貼了上去,仰頭:“幹嘛?” 陸應淮最終只是無奈地嘆了口氣,默默將人摟緊。 對於江敘,他總是沒有辦法的。 也深知江敘做這個決定也有一部分是為了他的族人。 窩在溫暖的懷抱,江敘打了個哈欠,困頓道:“還有段時間,不然我們睡會吧,他們倒還睡了半夜才被叫起來,我們可是一晚上都沒休息呢。” “好。” 陸應淮彎腰將人打橫抱起,給終端定了個鬧鐘,兩人在這間並不寬大的行軍宿舍裡相擁而眠。 三小時後,飛船上徹底沒了輕鬆氛圍,蒼穹號位置鎖定,兩艘軍用飛船在偌大的星河中相遇。 “軍方的飛船怎麼會……” 蒼穹號駕駛艙的飛行員愣愣出聲。 ‘權仲晟’黑色瞳孔更加幽暗,眼神裡瞧不出慌亂,可心裡確確實實是慌了。 “他們,居然早就發現了我們的動向。” “既然如此,那就戰吧。” “渺小的人類,怎麼可能抵擋無數蟲族大軍?” “開艙門,戰鬥機甲上去打先鋒,攻擊他們的燃料艙!” 火球一般的炮彈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鎖定蒼瀾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