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上、刷】

字字句句擲地有聲,無比清晰地讓在場眾人都知曉瞭如今這位年輕教主的勵志上位史。

這些事玄月教老人的確都知曉,只是從沒人提過。

原身上位後更不喜提起當年屈辱,所以教中許多人都不知道江敘和副教主之間還有這樣一段恩怨。

下面那群武林正道就更不知道魔教內部密幸了,只知曉玄月教第一任教主是被他們的武林盟出手除害,在那之後便發生了一件震動整個江湖的事,他們無暇顧及死了教主的魔教如何自處。

只依稀聽聞新教主上位,自那之後玄月教便更人人喊打了。

過了十來年,又聽聞玄月教內亂,換了個新的年輕的教主,聽說是第一任教主的兒子。

那時的武林還有些閒暇的心思,武林盟主傅鴻提議趁魔教內亂,又易主了個二十歲不到的年輕教主,不若趁此機會一舉殲滅。

武林眾人附和同意,之後便由傅鴻牽頭組織了武林各派前往絕情崖圍攻玄月教。

可任誰都沒有想到,那個二十歲不到的年輕教主實力如此強勁,接連打傷了青城派和新起的逍遙派掌門。

那一戰是他們輕敵,並非所有厲害門派的掌門都前去好了。

江敘挨個把他們打了回去,就連傅鴻都受了些傷,那次圍剿玄月教便以失敗告終。

一直到今日,他們才重新捲土重來。

江敘卻知道,傅鴻哪叫受什麼傷啊,他是上來試探原身知不知道他與江雪之間的往事,發現江雪並未告訴江敘,便順勢以受傷結尾,叫停了這次圍剿。

那時的傅鴻也上了年歲,力不從心,想要圍剿玄月教不過是忌憚江敘知曉往事說給武林眾人,為他那張老臉攛掇一場團戰。

發現沒他什麼事之後,又美其名曰不想看到各門派人員傷亡,其實只打不動了想息事寧人,便假模假樣地和原身簽訂了止戰條約。

反正原身沒簽,極不耐煩地轉身走人,都讓傅鴻自說自話了。

被戳破糟糕往事的魏昊焱黑了臉:“一派胡言!我當年接任教主之位乃是順從教規,你如何證明我虐待你們母子了?空口無憑,休要誣陷!”

“哎?”江敘舉起握鞭的那隻手指向魏昊焱,後者條件反射,下意識後退抬手掩面,動作一氣呵成,一看就知道是被打怕了。

“別緊張,我就是想說句話,不是要揍你。”

江敘話音落下,頓時引得下方傳來些許笑聲。

沈逐風也微微勾了下唇角,眼裡泛起幾縷微不可察的笑意。

這位魔教教主的性子,與傳言中還有他想象中的,倒是相距甚遠。

眼前的年輕男子與其說是一個殺人如麻,煞氣逼人的魔頭,不如說是個性子張揚有趣的公子哥。

看來,江湖傳言不可盡信。沈逐風如是想到。

當然,他也不會因此覺得這位笑意滿面的紅衣青年是個友善的主,就憑他將魏昊焱這樣在江湖上惡名遠揚的魔頭都逼得啞口無言,便知他不是個好相與的。

也不知漸清是怎麼招惹了他。

沈逐風微微皺眉,心想,好在這次之後他與這位魔教教主就不會再產生什麼交集了。

派下山核實情況的人怎麼還沒回來?

“我只說沒有善待,言辭間並未提及虐待,你這算自爆自己做過的事麼?”江敘好整以暇地看著魏昊焱。

魏昊焱被他步步逼近,無可辯駁,眉頭皺成個川字,從前與江敘說話這小子總是愛搭不理,今日到底是吃錯什麼藥了?

讓他在這麼多人面前下不來臺!

魏昊焱心裡的怒火洶洶燃起,咬牙威脅道:“江敘,你這般發瘋,是不在意你母親的性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