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們司先生他有點……潔癖。”

周揚熟門熟路地上前打圓場。

“奧,是我忘記了,我這剛從雨水裡出來,不好意思啊。”關山海沒多想。

可他細細品味了一下這位司先生剛才望向自己的眼神,他怎麼……莫名覺得有點敵意呢?

雨森在一旁嘴角微抽,關山海這傢伙總說他神經大條,他看最神經大條的人明明是他自己!

“司先生好。”

江敘揚起微笑上前一步:“我是江敘,新人演員。”

司宴禮垂眸看著他,天色陰沉,他這雙眼睛也深沉得很,瞧不出情緒。

過了一會才微微頷首,表示他知道了。

視線在江敘臉上打了個轉,又落到他身上那件寬鬆的黑色大t領口露出的鎖骨上,不著痕跡掃了一眼。

垂在身側的手動了動,有種想把領口提起來的衝動。

但還是,按捺住了。

儘管這兩人什麼都沒做,客套得甚至像第一次見面的人。

雨森和周揚還是有種莫名其妙被秀到的感覺,一個在心裡暗罵假正經,一個沒眼看。

“我們要看下剛才的拍攝回放,司先生您……”要不回房車休息去?雨森給出暗示訊號。

雖然司宴禮看著不像事多的,可身邊擺著這麼一個氣場強大,不容忽視的大老闆,多少還是有些不自在的。

“你們忙你們的,我隨便看看。”司宴禮開了尊口,像是沒有收到一點雨森的訊號,悠悠走到一把黑色的演員椅旁邊,“能坐嗎?”

雨森:“……”

他算是看明白了,這位二爺進攝影棚就看好了,所謂的潔癖也是分人的。

什麼潔癖不潔癖,這不直奔江敘的椅子去了,還問問問!

他都不想說話了。

江敘微微一笑,眉眼彎起的模樣乖巧得很:“司先生隨意,那我們就先去忙了。”

司宴禮“嗯”了一聲,又瞥了眼導演監視器的方向,提著椅子一轉一落,視線不偏不倚正好能看到監視器。

這椅子陪了江敘半個多月,司宴禮剛一坐下就聞到了熟悉的木調香氣,薄唇微揚,心情好了點。

周揚剛走過來跟個保鏢似的站在司宴禮身後,餘靜就默默遞了個小馬紮過去。

“坐嗎?”

周揚看了看只到他小腿一半的小馬紮,又看了看自己的大長腿,雖說沒有一米八,一米七九好歹是有。

算了,坐著總比蹲著好,還不知道二爺要在這看多久呢。

人高馬大的特助,坐在小馬紮上板著臉,渾身都透著一股莫名的委屈。

餘靜沒忍住,噗嗤笑了一聲。

周揚看她一眼,面無表情:“……”

“對不起……”餘靜捂嘴,眼裡卻藏不住笑。

周揚:“……想笑就笑吧。”333

兩人像個蜜蜂一樣在耳邊嗡嗡,收到了司宴禮的眼神警告,頓時齊刷刷保持安靜。

攝影棚重新進入工作狀態,江敘已經湊到監視器跟前和雨森熱火朝天地討論起來了。

關山海莫名感到哪裡不對,從司宴禮剛才站過的地方走過時,腳步頓住。

這個香水味道……

一直拍到雨停,中午放飯。

劇組工作人員小聲抱怨起來:“哎,又要吃難吃的大鍋飯了。”

“有什麼辦法呢?山裡頭偏遠,就是想找酒店大廚都找不到,劇組也儘可能找鎮上的飯店出餐了,水平嗯……算了算了。”3

剛說完,就聽見打飯的棚子那邊傳來驚呼聲。

“我靠!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這是我們能吃的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