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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剛才唐君逸要他留活口,劍魚師弟早已是劍下亡魂了。
陳德心中殺機湧動,看著劍魚師弟。
劍魚師弟頓時感到被尖銳的殺機鎖定了,心裡大驚,趕緊顫聲道:“饒命!饒命!”
看著癱軟在地的唐新度,陳德卻改變了主意。
因為,他想到:如果在唐新度背後有人指使,那麼這次設局的背後主使,才是唐君逸真正陰險,且危險的敵人,如果唐君逸不知道此人是誰,那麼就很難提防,他的性命前途堪憂,如果能清楚此人是誰,此事的來龍去脈如何,留此人一命也未嘗不可。
心念至此,陳德便強按住自己的殺戮衝動。
感到籠罩自己的殺機倏地消失,劍魚師弟全身一鬆,隨後他就感到全身溼漉漉的。
原來,老這麼一驚一乍的,他全身都在冒冷汗。
陳德想清楚了,便說道:“如你說實話,可饒你不死!”
說完,陳德上前,將劍魚師弟拎了起來,讓他立起來,站住了。
滿懷驚懼的劍魚師弟,提心吊膽地等著的,就是陳德的這句話。
至此,他總算放下心來,魂魄稍安。
再定了定神後,劍魚師弟便一五一十地,將他所知道的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老老實實地說出來。
原來,劍魚師弟並非那種規規矩矩、老老實實地修煉的修士。他一有些空閒時間,便到真摩城裡玩耍。
他最初,只是到那裡售賣自己採集到的修煉資源,順便到散修的地攤上淘些便宜貨、撿撿漏。
逐漸地,他將更多的時間花在飲酒、打牙祭上,不久他就更進一步,開始出入賭坊,再下去就是開始在青樓裡流連忘返。
就是在真摩城裡吃喝玩樂的過程裡,他結識了唐新度。
這兩人興趣相同,臭味相投,便經常在一起玩樂。
兩人裡,唐新度手頭更為寬裕。出入酒樓的開銷,大多由唐新度支付,甚至於劍魚師弟的嫖資,唐新度都曾幫他支付過。
故而,兩人相處日久之後,劍魚師弟就開始追隨在唐新度左右,亦步亦趨,唯他馬首是瞻。
唐新度也漸漸地將劍魚師弟當成自己最重要的心腹,有事基本上都不瞞著他。
唐新度在宗門裡,表現出來的,卻是另一幅循規蹈矩的面孔。也正是因此,他才能與唐君逸交好,經常在逸仙堂出入。
不時地花天酒地,唐新度的開銷日漸增大,常常入不敷出。他就打起了歪腦筋。
唐新度估計,逸仙堂每月能有幾千靈石的進賬,如能將逸仙堂的每月收益據為己有,不但足夠他唐新度花天酒地的開銷,還能極好地支撐他的修煉。
並且,他再也不用外出,去辛苦地採集修煉資源,也不用與劍魚師弟一起,時不時地埋伏起來,敲那些寒酸的散修的悶棍,來賺些黑心、血腥的靈石。
自從有了這樣的心思後,唐新度在棲霞宗裡,就變成了更有上進心的樣子,也更加頻繁地出入逸仙堂,與唐君逸在一起時,則更加不露痕跡地迎合他。
故而看起來,他與唐君逸越發地親密,同時也越發地得到唐君逸的信任。
這段時間,說短不短、說長不長。期間,唐新度想了幾個辦法,要謀奪逸仙堂,但是對於這些辦法,他覺得不甚滿意,便一直在等更好的機會。
不久前,唐新度就等到了一個好機會。
有人替他想了一條好計策。按這這條計策行事,對方和唐新度將各有所得。
唐新度屬於唐氏家族菊麗山一支的修士。一天,一位唐氏家族竹枝山一支的修士,在真摩城裡找到了唐新度,將他請到城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