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內,她想再提審一次。在審訊室裡,三島一言不發。結香支開記錄員,跟三島單獨聊了起來。

三島長嘆一聲,道:“我想抽只煙。”

結香本身不抽菸,翻天覆地的找了一會,只在桌子底下了找了兩個菸屁股。三島倒也沒有嫌棄,熟練的接在一起搞了起來。

“你的手法好快,是拆裝槍械練出來的吧?”結香問道。

“我當過兵。”三島抽著香菸,話變多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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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現在做什麼?”

“失業。”

“哦!那你家人呢?”

“我媽在老家,我爸死了。”三島猛抽一口煙,補充道:“被泥轟警察打死了,因為他得罪了警察的上級。”

結香沉默了,靜靜的看著三島。這個潛藏在煙霧中的男人,在那堅毅硬朗的背後,縈繞著道不盡的蒼涼。

記錄員走了回來,手裡拿著一份釋放單,上面竟然還有胡武媽媽的簽字。她看過胡武最後的作業之後,痛哭之餘覺得很對不起孩子,並出面作證胡武的死與三島無關。

“三島專業,你可以走了。”結香道。

“等我抽完這支菸。”三島道。

三島走出了拘留所,摸了摸口袋還有十元錢了。他買了一串香蕉,便坐公交車去了醫院,坐在司馬的床頭吃起了香蕉。

司馬在半睡半醒間聽到有人在吃東西,睜眼驚訝的看到了三島。三島不僅吃了半串香蕉,還把他的慰問品吃了大半。

“那些是給我這個病人吃的。”司馬低聲提醒道。

三島點了點頭,表示同意這觀點,但並沒有停下吃東西,“公司派殺手來了。”

“什麼!?”

“我已經遇到過了,他們殺了我一個好兄弟。”

司馬沉默了一會兒,道:“是我連累了你,如果當初殺了我,就不用趟這灘渾水了。”

三島繼續吃慰問品,甚至連旁床的都吃掉了,幸虧那人在睡覺,否則肯定跟他沒完。

“這是我的選擇,跟你沒有關係。我只是來提醒你一句,作為這行業的前輩,你也應該知道醫院很適合動手。”

醫院的閒人來往頻繁,極易混進陌生的人,而且因為醫藥風險的問題,又極易掩蓋他殺的案情。

在秀芹進來的時候,司馬直坐起了身來,指使她去辦理出院手續。

“為啥啊?”秀芹奇怪的問道,“反正又不是花咱自己的錢,你什麼時候思想覺悟這麼高了。”

“不為啥?我住不慣這醫院。”司馬道。

學校聽說司馬要提前出院,能省掉一大部分開支自然是非常的樂意,另外學校也同意了秀芹的要求,會給司馬報銷一定量的醫藥和營養費,另外會給他基本的教師工資。

秀芹看到三島在一旁吃香蕉,就問道:“三島老師,你來看司馬?”

“不是老師,是專業。”三島哼哼了一聲。

秀芹心想這人還真有點怪,不過看來挺靠得住的,又問道:“三島老師,現在住哪?”

“沒地方住了。”

“咦!學校沒宿舍嗎?”

司馬一邊收拾東西,一邊白了老婆一眼,道:“他不是老師,是泥轟外企的,現在失業了。”

“哦!經濟危機真厲害,連外企也開始下崗了。”秀芹自說自劃,道:“要不三島先來我家住幾天吧?”

三島抬頭看了看司馬,司馬點頭表示同意。現在,兩人是一根繩上的螞蚱,的確該住在一起商量一下對策。於是,三島就跟著司馬伕婦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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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的時候,司馬露了一小手,做了兩道泥轟菜。可惜,他已經習慣青國口味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