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村是非常封建的,女兒是不能當做繼承家業的後代的,這個觀念是牢牢盤踞在大家腦海中不可動搖的。爹是村裡最大的官——村支書,雖然同樣也有著這個觀念,但顧及自己的身份,也就不敢去考慮這些問題了。

在二姐出生兩三年後,親戚朋友村人開始有了各種各樣的風言風語,當這些言語傳到爺爺奶奶外公外婆耳中時,四個老人立刻冒著風雪從百里之外翻山越嶺的趕到我家。

據那時只有四五歲的大姐回憶,當時爺爺奶奶指著孃親罵,而外公外婆則指著爹來罵,罵了一陣後,他們又調轉來開導自己的子女。雖不知道他們講了些什麼,但是事後一年,我就哇哇叫著來到這個世界。

雖然事後聽說當時的爹和娘都被人抓走動了什麼手術,而且爹的公職也被革去了。但是當為我百日進行擺酒的時候,爹和娘以及四個老人都腰骨挺直,滿臉紅光,帶著笑得合不攏的嘴接待著鄉親們。

在我出生後,據說再也沒有聽到那些風言風語了,爹孃在村人面前神色都很傲然。因為爹的公職沒了,除了自己的一畝兩分地外,再也沒有什麼收入,生活開始艱難起來,爹和娘那驕傲的神色也不見了。為了養活五張嘴,爹一咬牙,離開了這個鄉村,出外打工了。家裡就留下娘和我們三姐弟。

雖然家裡只剩下娘一個婦道人家和三個未成年的小孩,但是由於爹在外面打工很順利,每半年回來一次的時候總是帶了許多禮物和蠻豐厚的生活費回來。我們家又在村人當中威風了起來,而我家也是全村第一戶把泥房換成水泥房的。再加上爹爹以前當村支書時留下的權威,在村裡是沒有人敢來欺負我們這些婦幼的。

過了一兩年,當爹爹帶回全村第一架彩電的時候,全村都轟動了,除錯彩電的時候,幾乎全村的老少爺們都來了,把屋裡屋外都擠得滿滿的。

過完年,爹爹又出去打工了,這次不是他一個人出去,而是全村青壯男丁都跟著走了。這樣一來整個村子只剩下些老弱婦幼了,同時我家的聲望在村裡也達到了最高點,很多時候,我孃的話比村支書還有用。而我就是在這個幸福的家庭裡,在這個可以說是女人村的村子裡長大的。

我們東北自古以來就有脫光衣服睡覺習慣,這個習慣現在雖然沒有多少人做了,特別是城裡的人。但是在我們這個常年風雪封地,地處偏僻的鄉村卻依然保持著。

據老人說,這樣脫光了鑽進棉被,躺在熱炕上,那感覺比穿著衣服暖多了,同時也舒服多了。當然,不用說都是一人一張被子的。

小時候的事,我記得不大清楚,只是朦朧記得,我打小就沒有自己的被子,很小的時候開始就被娘抱在懷裡,共一張被子睡覺。孃的被子是一家人當中最大的,據大姐說,孃的被子是和爹一起用的,所以才這麼大。

在爹回來的時候,我就不跟孃親一起睡,轉而跟大姐同一張被子。每當爹在家的時候,而且在我晚上憋尿憋醒的時候,就會看到孃的大被子動個不停,而且還傳來爹和娘急促的喘息聲。我喊尿尿的時候,原本非常疼愛我的爹都會罵我,因為娘會起來幫我尿尿。

我不知道兩個姐姐有沒有看過這一幕,反正我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就發現姐姐們都一動不動的睡著覺,也許她們看到了,卻因為怕被爹爹罵而不敢出聲打擾爹孃吧。於是當我自己能夠小便的時候,我就沒有打擾過他們,只是偷偷的鑽下床自己解決了。

我家的炕是個大炕,能夠並排睡上3個大人,擠一點話5個人也能睡下。床上只擺了娘和兩個姐姐的三張被子,所以可以說還蠻寬敞的。當時我最想要的就是能夠擁有自己的一張被子,但是娘老是說我還小,怕我冷著,不同意加多一張被子。

那時我真的很討厭孃親,不過當我10歲時發生了一件事後,我就不再提起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