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泣:“你給我記住!”

說完話,她滿腔委屈地大哭了起來。

沒人理她,她也不想任何人理她,一個轉身奪門而出,哭聲拖得又長又響,唯恐人不知似的。

現場一陣靜默。

毛盾則搞不清楚,照老柴房訊息,他應該受制於二孃,如今是吃錯了什麼藥,敢對忍受十數年的瘋女人下手?

不管如何,武向王此時已找回子女和手下心目中意氣風發的英雄形象,再也不是退事躲藏而百般忍讓的烏龜了。

武向天對父親也有了不一樣的感覺,從此他們或許可拋棄二孃的陰影,金武堂不必再受她的窩囊氣了。

只有武靈玉不甚關心二孃被打的事,她只關心毛盾的安危。

她已抓向父親的手臂呀呀求情。

武向王目光已軟,但未作任何表示。

武靈雪也跟著求情道:“爹,他罪不致死,你若殺他,是在做錯事,女兒一輩子不會原諒您!”

武向天亦道:“縱使他有錯也是孩兒要負大半責任,他是孩兒引入門的,才會發生這麼多事,何況他也會替武家出面做媒娶婉兒過門,他應該有功勞。”

“你們不要管,我來處理!”武向王轉向陸不絕:“把他帶到我那裡!”

“爹!”

武氏三兄妹頓時緊張,這無異是要向毛盾開刀。

“我自有理由,”武向王擺擺手:“這裡不能呆,二孃隨時會來報復。”

“可是您……”武靈雪急道:“他不足死啊……”

她還是怕父親把人宰了。

武向王冷冷道:“爹還有很多事要明白,在沒問清楚之前,我不會殺了他,不要多話!”

這分明是有了轉機餘地,三兄妹遂稍稍安心了。

那不怕死的毛盾卻笑道:“放心!我不會隨便把秘密告訴別人,你爹得不到就殺不了我,然後你們就可想辦法救我——如果要我欠你們人情的話。”

他倒大膽,扯起武向王的後腿來了。

武向王火氣又起:“再說話,割你舌頭!”

“舌頭割了,你不就問不著秘密了?”

“審你,不必用到舌頭!”武向王轉向陸不絕:“打他二十大板再拖到我那裡!”

說完氣呼呼地大步離去。

陸不絕拱手稱是,送走堂主後,他轉視毛盾,似想執行命令。

武氏兄妹又過來求情了。

“陸叔,你放他一馬吧!”武靈雪感傷道:“他是為我才受難的。”

武向天亦道:“其實他並不壞,我看得出來。陸叔叔要打,打我好了,我欠他一份情。”

陸不絕嘆道:“不必了,這事我來扛,他雖然三番兩次翻本門,卻總是個小孩子,堂主那兒,我會試著說情。”

此話引得三兄妹稱謝不已。

毛盾笑道:“真搞不懂你們,我的死活對你們有那麼重要嗎?”

武靈雪道:“什麼也別說,大家都是心甘情願,希望你別再惹火我爹。”

“這種情況下我敢嗎?”毛盾道。

陸不絕道:“最好如此,否則誰也救不了你!”

“多謝各位關懷,我會特別小心!”

毛盾連連稱謝,那裝模作樣也不知是真心還是耍著玩。

有了陸不絕擔待,武氏三兄妹方較放心地讓他把毛盾帶走。

“二妹、三妹你們先回去吧!這事交給哥哥好了。”

瞧著受傷的武靈雪及楚楚可拎的武靈玉,武向天愛憐說道。

情況至此,感傷已無益,武靈雪再交待哥哥留意,才牽著妹妹離開牢房,往遠處行去。

武向天長嘆口氣,則往金武堂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