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參將,督帥他老人家可待你不薄啊!”聽了任思齊的話,王鰲永派到李士元軍中的監軍驚慌的叫道。

“爹爹,您不能一錯再錯下去了!”李鼎再也忍不住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泣聲對李士元叫道。

聽了兒子的叫聲,李士元知道,即使自己選擇回到清軍,可以後也說不清為何兒子會在明軍那一邊。

他回過頭來,眼睛掃過驚慌的監軍,在自己屬下士兵身上一一掃過,一千五百士兵,其中有一半是自己在膠州時的老部下,另一半是自己回到青州後招募的。若是自己舉兵反正,他們應該會跟隨吧。

“我李士元,生是大明的人,死是大明的鬼,以前降清不過是權宜之計爾。我堂堂七尺男兒,豈能投降韃虜?”李士元慷慨激昂的話語聽在一千五百名目瞪口呆計程車兵耳中,對這些士兵來說,大部分人分不清對錯,他們只是當兵吃糧而已。主將降清,他們跟著降清,主將回明,他們以後就還當大明計程車兵,無非換個東家而已。

可是對於王鰲永派往李士元軍中的監軍來說,李士元的話卻等同宣佈了他的末日。

“兄弟們,別聽他的。你們已經投降了大清,明軍不會放過你們的。”這名監軍悽笑一聲,厲聲大喊,試圖做最後的掙扎。

李士元狠狠揮下手去,一百弓箭手調轉弓箭,鬆開了扣著弓弦的手。

“啾啾啾”連綿不絕的聲音響起,近距離弓箭的攢射根本無從躲閃,那監軍以及他的十來個手下,全身插滿了箭矢,如同刺蝟一般。

。。。。。。

黃鳳舞一馬當先,殺往膠水河岸。

一場大水,三千清兵主力被河水捲走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則驚慌的站在河岸上。

衝到河岸時,黃鳳舞突然發現自己的水攻之策出現了極大的漏洞。

放水攻敵完全沒有問題,問題是埋伏軍隊時,把所有軍隊都埋伏在了河水東側。

而此時站在東岸的清兵僅有數百,剩下的一千多人卻尚未讀過膠水河!

懊惱之餘,黃鳳舞一聲不吭的帶頭殺去,銀槍揮舞把還處在驚慌之中的清兵殺了個屁滾尿流。

幾百個慌亂之中的清兵根本擋不住士氣高昂的明軍,片刻的功夫就被殺了個一乾二淨。

派出兩百手下順河追殺,殺光所有試圖爬上河岸的清兵,並追尋偽清總督王鰲永的下落。

然後黃鳳舞呆呆的看著河對岸的清兵,卻發起了愁。

架在膠水河上的橋樑已經破損,沒法帶兵從橋上渡過,這可怎麼辦?

其實這時的洪峰已經落了下去,上游攔河的堤壩也就修築了兩天時間,膠水河本身就是不太寬的河流,蓄的水並沒有多少,開閘放水之後,蓄的水已經流過,河中的水位已經降了下去。

以此時河水的寬度,來自江南的明軍每個人都能輕鬆的游過去。可問題是對岸還有上千清兵,他們怎麼會允許明軍輕鬆游過去?

黃鳳舞並不知道,對岸的清兵其實已經膽寒。正在歡快的喝水渡河之際,忽然有洪峰從上游落下,瞬間捲走了一半計程車兵,總督王鰲永下落不明。然後又有大股的明軍從對岸殺出。這一切都讓所有的清兵膽顫。

好在洶湧的河水也阻住了明軍,讓河西岸的清兵驚慌的心放了下來。官銜最高的一名遊擊將軍連連呵斥,使得清兵穩下心來,這名遊擊將軍一邊指揮著大夥兒佈防在河岸上,一邊匆匆派人去尋找總督王鰲永。

就在清兵漸漸安定下來之時,“砰砰砰”從對岸傳來一陣槍響,幾個清兵慘叫著落入河中,轉眼間就沒了蹤影。

看到正在整隊的清兵,河東岸的岱山軍火槍手耐不住了,紛紛對著對岸開火。

看到明軍開槍,清兵弓箭手也不甘寂寞,開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