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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憊地說道，每想到那女人過後，他都會覺得很累，太子……他見過，但是太子是什麼樣子？卻一點記憶也沒有……

“那就是朕的太子與皇子？”康善哲進去看到了一個兩歲多的圓潤可愛的小男孩正在抓著一本書朗讀著，他旁邊坐著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約一歲的小嬰兒似懂非懂地專心聽著哥哥在唸書，樣子煞是可愛……

太子康正抬頭看著康善哲，眼中帶點懵懂無邪，兩位小皇子康德、康瑾也有樣學樣看著康善哲，看得康善哲滿心的熱流，眼裡發熱，那是他的三個兒子，心裡那奇妙溫暖的感覺漲得滿滿的……

“父皇……”康正細細地看著康善哲，然後突然天真地喚道。

“太子……”康善哲聽到太子喚自己為父皇的時候，他身為父親的感動與驕傲頓時無法抑制，“你認得父皇？”他簡直不敢想象一年沒見的兩歲多的小嬰兒居然認得他是父皇……

“嗯！”康正開心地笑道，然後從自己小小的身後掏出一本書，翻開給康善哲看：“這是父皇，這是皇奶奶，這是皇叔叔，這是皇嬸嬸……還有這是溫叔叔，這是趙叔叔……”

康正翻開那滿是畫像的畫冊指認著……

康善哲乾笑著，原來自己的兒子不是真的記得自己，而是靠畫像，其實這樣的兒子被自己更加懂事，因為他根本上都快忘記了自己有兒子的事情……

兩位小皇子就端著那一模一樣可愛的小臉對著康善哲傻兮兮地笑，咧開嘴只能依稀看到幾顆小白牙，流出那晶瑩的口水……

“太子真厲害，還有皇子也很可愛！”康善哲放下所有的尊貴蹲下來，看著面前是三位可愛的兒子，這樣可愛無邪的寶貝，他怎麼會忘記呢？想起來，心都擰痛了……

“叫我正兒！”康正突然以一種少有超乎年齡的姿態說道，““娘喚我正兒！”

“正兒！”康善哲跟著喚道，原來就這樣與自己的兒子相處的感覺是如此美好，溫暖，突然沒有了過往那種惘然的感覺，然後一手撫摸著正兒的頭，另外一隻手又輪流撫摸著小皇子那滑嫩滑嫩的小臉蛋……那觸感好熟悉，但是卻是在另外一個女人身上，但是那個女人是誰呢？

“你要喚他們為德兒、謹兒，因為他們也是你的兒子！”康正說道，臉上也堅持著，像一個大哥哥在為弟弟爭取寶貴的東西……

“德兒、瑾兒！”康善哲隱壓著心中的激動第一次喚了第一次見面的兩位小皇子……

康德與康瑾聽到別人喚他們的名字，縱然不認得面前的男子是誰，但是加上那天生的血濃於水，更加開心地朝他呵呵笑，讓康善哲也不由得笑了開來……

然後那笑容卻凝結了，想著自己醒來後從來沒有打心裡笑過，開心過……還是他又忘記了？忘記了那些值得他開心的事，例如皇子的出生？還是他本來就是那樣天生的冷漠無情……但是現在心中那源源不斷的熱流卻讓他從沒如此的幸福……

“太……正兒，你在唸什麼呢？”康善哲藏去心中其他的煩憂，只是想專享此刻的天倫之樂……

“唸書……《帝皇規》”康正抓著放在膝蓋的大小始終的小本子揚起來，然後在康善哲面前頭頭是道地朗誦起來

康善哲用心聆聽，《帝皇規》？他細細品味起來，發現是一本可以琅琅上口的宮中規條讀本，，以「論語」「學而篇」弟子入則孝，出則悌，謹而信，泛愛眾，而親仁，行有餘力，則以學文為中心。分為五個部分，具體列述在宮內、出外、待人、接物與學習上應該恪守的守則規範。

康善哲越聽越激賞，到底是何等聰穎女子有著如此的聰思能夠將那些煩悶枯燥的規條轉換成如此上口易記的小讀本？

“誰寫的？”康善哲打算一定要重賞煮此書的人……

“娘！娘娘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