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找錯門了吧?”楚羽抬手道:“煙卿,送客!”

“請吧!兩位。”布煙卿小手一引。

“二公子、二公子!“雷大弓向前再進兩步,腰弓得更厲害,幾乎要以頭搶地道:“二公子,小寶少爺病得奇怪,通體發淡金之色,見人就咬,煞是嚇人,就連‘太醫院’就職的‘百藥門’四大神醫,都素手無策;‘京師’誰人不知‘才高八斗,天下第九’楚二公子您博學廣聞,我們孟大當家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請您指點迷津。如果二公子不幫忙……我……我……”他遲疑著不肯說下去。

布煙卿突然插口道:“哼,難道兩位還要威脅二叔不成?”她的眉倒豎起來,氣勢益發凌厲。

雷大弓突然苦笑:“二公子、煙卿小姐,我們兄妹又怎麼敢威脅相逼?只是……”他左手一翻,自腰帶裡擎出一根尺餘長的雪亮箭鏃,接著道:

“如二公子不肯指點迷津,我們兄妹,便只能以死明志了!”

唐小鳥隨在他身後,黯然嘆了一聲,也自懷裡擎出匕首,對準自己心口,只待雷大弓一聲吩咐便猛刺下去。他們兩個先以非常之法叩門,後以這種舉刀自戕的絕望態勢逼迫楚羽開口,想必也早經過了一番深思熟慮。

楚羽陡然睜開了醉眼,瞪著雷大弓的臉。他眼睛裡灼亮的光芒刺得雷大弓雙目一痛,忍不住低頭避開。

楚羽臉上,突然有了笑意:“果然是重義輕生的漢子!那個孟小寶的病有治了。”

雷大弓又驚又喜:“二公子,真的有治了?還請二公子指點!”他“撲通”一聲單膝跪地,唐小鳥也跟著跪倒。

布煙卿寒著臉不作聲,似乎眼前的一切都與己無關。

楚羽思索了一會兒道:“孟少爺的怪病,似乎世間只有一個地方可以醫治。”

雷大弓揚眉:“二公子的意思是……”

“東海之濱,琉璃山莊。”楚羽簡潔地說了這八個字。

雷大弓馬上介面回答:“‘琉璃山莊’,莊主工藤武勳,跟‘東瀛’柳生家族有莫大的淵源關係,莊中偷偷藏匿了許多犯案在逃的江洋大盜,似乎對‘中原’有所圖謀。”

楚羽冷冷的道:“言盡於此,二位請便。”

雷大弓跟唐小鳥收起了箭鏃和匕首,臉上帶著遲疑的笑道:“二公子,如此,我們兄妹就告辭了!”他們對楚羽的話將信將疑,可目前來看,能得到這個答案已經著實不易,也只能知難而退。

唐小鳥狠狠地向桌前的布煙卿掃了一眼,跟在雷大弓後面走出了小樓的門口。一出門,先“呸”地吐了一口痰,顯然對於今晚布煙卿的待客之道甚是不服。

聽到兩個人的腳步聲遠去了,楚羽傲態一收,抬眼叫道:“煙卿,柳生現在該出城了吧?”

布煙卿神色有些恍惚,站在桌前,木立不語。直到範楚羽第二次抬高了聲音叫她,她才回過神來道:“二叔,三叔真的要背棄‘青衣樓’麼?”

女孩兒胸口不住地起伏,顯然情緒十分激動,那靈動的目光裡,陡然間有了殺氣和怨氣。

楚羽不答,反問:“你有沒有覺著,雷大弓和唐小鳥並不簡單……”

“雷大弓其實是江南‘霹靂堂’門下,至於唐小鳥,卻是‘四川唐門’唐二先生嫡傳弟子。以他們兩個的家世和出身,又怎肯屈身在大風旗下?更不會為了孟東堂的私生子擎刀自殺……”布煙卿冷道。

“唯一的解釋便是那個私生子孟小寶,根本不是孟東堂的兒子。”楚羽突然道。

“咦?這件事竟然還有如此的曲折在裡面?孟小寶既然不是孟東堂的兒子,那會是誰的?”布煙卿道。

“雷大弓和唐小鳥,效忠的主子應該另有其人,孟東堂的暗室王巍,跟那個人應該有有莫大聯絡,並且極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