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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了,它們不會講話,只能嗚咽;他們沒有衣服穿,只能赤體群居;它們沒有食物吃,它們只能相互吞噬;他們看到光亮和陌生人時,盡皆齜著牙、咆哮著,感到很恐懼。
我看到了,一個長了一條又粗又黑豬尾巴孩童形狀小的“屍獸”,被一個琵琶骨貫穿長索鏈的巨型“屍獸”活活吞掉,直至將最後那根豬尾沒入血盆大口裡,那身形巨大的“屍獸”,頭顱左邊是張死屍的臉,詭異的扭曲著,彷彿還保持著臨死時的恐懼和痛楚,而右邊一半卻是一張黑熊毛茸茸的的面孔,兩張截然不同的半面臉,被一條手指粗的血痂強行粘合在一起,似乎並不情願,在欲要分開而又分不開的劇痛中顯得暴虐而瘋狂,它兩爪不停在空中揮舞,胸前也被抓出一道道血痕,鐵鏈拖行時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
我看到了,一個看上去還算面目較好的女“屍獸”,嘴裡有一條分岔的藍色的細長舌頭,正被一個長有滿口鋸齒狀尖牙的男“屍獸”,背向按在地上瘋狂的做著原始動作,身下那女“屍獸”,還是笑嘻嘻一副極為享受的表情;更可怕的是,二者的周圍,還有數十個相態各異、興奮焦急的“屍獸”在圍觀、助興、排隊、等待……
我看到了,地窖積水的坑窪裡,一具具被淹死的“屍獸”屍體,這些屍體已然發黴、發臭和發酵,在黃泥水中翻著白得發紫發脹的肚皮,水面還漂浮著厚厚一層黑色、黃色、綠色的糞便,臭氣熏天。有一頭瘦得像一隻風乾蝦米的獨腳三眼“屍獸”,想必是餓得急了,在啃一隻腸子流在外面的“屍獸”屍體的手,當啃到第四隻指肉時,突然“波”的一聲爆響,它的下體炸出一肚子的綠蛆……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殭屍門”的絕密武器“殭屍部隊”……
我將腸胃裡的東西能吐出來的都吐乾淨了,我逃命也似的跑開了,我打算去見爹爹,我要阻止父親再做這種傷天害理、慘無人道的勾當,我不想他再錯下去。
暗中監視我的言小耳,將我發現關禁“屍獸”秘密地窖的事情,很快報告了她的主子“青衣”龔邪,我沒等見到父親,就被“青衣”龔邪截了下來。
當時我很害怕,不知怎麼,我對那個叫“龔邪”的邪氣男子,有一種莫名的恐懼感,且越來越深刻。
“青衣”龔邪並沒有將我怎麼樣,他很紳士地請我在月華下跳了支優雅的舞,我不敢拒絕,那支舞直跳的戰戰兢兢,淚流滿面。
我覺著“殭屍門”處處透著詭橘而古怪且暴戾更不合情理,我想要找我那通情達理、持重且十分疼惜我的孃親,來問清楚整件事——
——爹爹為什麼不肯見我?他怎麼能放任一個外人對我無禮?他們到底是些什麼人?家裡倒底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這還能算是個家麼?
結果我失望而歸,我剛一出“汞體堂”,就遇見了三個兩分像人、八分像獸的怪獸。
我一見它們三個,就嚇得失去了所有的勇氣、膽氣和力氣。
它們一個像狗熊,一個像猩猩,還有一個像野豬。
它們一個不但醜,還惡,另外一個不但惡,還髒,最後一個不但髒,還臭。
我的兩隻腳已經開始不聽使喚,它們粗魯地按住了我,張開血盆大口,就要咬我、噬我、啃我的臉,喉嚨裡皆發出飢渴的怪響。
當時我真的嚇壞了,我實在無法想象,我的家裡怎麼多了這麼多的怪獸。
怪獸嘴裡的腐氣、臭氣、腥氣,一股腦的撲面而來,我緊閉著眼睛,我緊咬著牙關,我拼命的搖著頭,我幾乎要嚇死了。
然後,那個邪氣的“青衣”龔邪就出現了。
笛子發出古怪的音樂,那些怪獸一面鬆開爪牙一面捶胸頓足,目光兇惡的看著我,心不甘、情不願的一頭一頭又一頭的退下去了。
“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