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沉著臉沉住聲色地問道:“尚書大人,您老是故意在此等我吧?”

“那裡、那裡,”閻羅王忙不迭地說,“楚公子現在春風得意,是京城裡第一號的大忙人,也是蔡少傅面前的大紅人,‘鳳凰臺’上,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臺上面又是些什麼人?楚公子的笑聲直達街心,一定是稱心如意的事吧?可否告知下官一二?”

楚羽只冷冷地道:“事是要事,人要是要人,至於是什麼事、什麼人,就不勞尚書大人費心多問了。”

“呵呵,本官也不想多管,只不過呢,京城裡,這些天來山雨欲來,風吹草動。貴樓前任總樓主辰源大公子出事之後,更是風聲鶴唳,草木皆兵。有些事情,我若不跟緊點,都怕高太尉和一哥他們怪責下來。”閻羅王笑嘻嘻的道:

“楚公子你是明白人,更是了不起的人,您到哪裡,都會有大事發生;我官卑位小,即使管不了,上面的頭頭們,也催得緊啊!您就多體諒體諒我這苦命的差事吧!”

楚羽靜下心來,也故示親切,低聲貼耳地道:“尚書大人,您跟我楚羽朋友一場,上命難為,職責所在,哪有不許您老過問的道理?只不過嘛,我辦的事,多是蔡少傅授意;而蔡少傅的意思,多來自官家的密旨……您老……要是硬插上一手,恐怕以後上面怪罪推諉下來,也不見得有好果子吃吧。就因為我們是好朋友,小生才說了這麼多,若是不相熟的,我還怕外面街上風大閃了舌頭哩!”

閻羅王一聽,知道再問下去也是白費力氣,況且,楚羽攀附蔡攸,而蔡攸近年來,獨得聖寵,隱約蓋過了高俅高太尉;倘若真如楚羽所說,他所作所為,是奉了天子密旨行事,自己再深究嚴查下去,可就麻煩大了去了。

一慮至此,閻羅王只好拱手笑道:“對不住啊,對不住,阻礙了楚總樓主的公幹,恕罪、恕罪。”

楚羽目光一睨,橫掃了何家兄弟幾眼,忽而問:“兩位何大人,好好跟著閻老總做事,日後就算丟了官、革了職,學到的本事,三輩子下也用不完,吃不盡。”

何去、何從兩兄弟,一個陰鬱著臉,一個羞臊著面,草草行了一禮。

“既然楚總樓主有公事要趕,本官也就開啟天窗說亮話,開門見山,”閻羅王忽趨近了一步,楚羽也自然會意,主動地湊上了耳朵,但聽對方言道:“咱們這‘京師’裡,最近失蹤了一個了不得的大人物,自然被一些市井之徒傳的神乎其神,下官忝掌‘刑部’,也不得不向您打探個一二。”

楚羽訝然道:“天哪!是誰失蹤了,小生怎麼一點兒不知道?再說,有人失蹤,又關小生什麼事呢?”

閻羅王滿臉堆歡笑容可掬:“別人家丟的人,下官當然不敢驚動楚總樓主。只是,這人就是貴樓頂尖

的人物,而且,他失蹤之前,最後一次公開露面,據說也發生在貴樓裡……那個人,現今兒究竟是生、還是死?如果他活著,人在哪裡?要是他死了,屍體又在何處呢?”

楚羽反問道:“尚書大人說的是我義兄辰源吧?”

閻羅王立刻點頭:“就是大公子。您可以告知本官,大公子發生了什麼事嗎?有很多虛妄之徒說是你殺了大公子,此事必定不可信吧?”

“哪有這等事!”楚羽笑道:“家兄離奇失蹤之後,楚羽也在盡心盡力的尋找他,他身染重病,一個人漂泊在外,我這個做弟弟的,很是不放心啊。”

“本官知道楚老弟是被人惡意冤枉的,可是,有人告上‘刑部’衙門裡去,上頭也有人施壓,本官也不能不管,不能不問呀。”朱閻羅王咪著眼,看著楚羽,就像只笑面虎,看到了一頭肥羊,笑吟吟的道:“今天跟楚公子街上巧遇,正好盤敘一番,打聽個明白,本官回去,也好覆命交差不是。”

楚羽傲傲的笑道:“如果閻大人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