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反而更加看清楚了“巫女”神像,心裡頓時釋然,原來這“巫女”神像的雕工,甚為奇特,“巫女”神像的左半邊臉,是悲容;右半邊臉,則是喜面;而從中間看去,就成了啼笑皆非哭笑不得的形狀。他三次抬頭仰望,立足的角度和視角,都不有所同,所以,才產生三面雕像的錯覺來。

這一下自己疑神疑鬼嚇到自己,姬北命心裡,反倒有了計議。他本待揚聲拜謁“天巫宗”宗主唐少大巫師,現下,他覺得此地甚是怪異,便決心先偷偷潛入進去,探個究竟,看看這裡面,倒底在搞什麼鬼把戲。

主意已定,姬北命就像一隻紅色狸貓,閃進了巫殿內。很難讓人能夠相信,向他這樣一個高大威壯的大漢,行起路來,竟是比牆上壁虎,還靈巧的無聲無息了無生息。

翻過幾棟石塔後的石屋,姬北命越走越幽深,但一路走過去,卻也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事物。

天色,已完全陰黯了下來,夕陽的餘光,從一些陳舊殘破的窗欞紙隙透進來。遠處大殿的唸咒誦經聲,隱隱約約的傳來,更添幽異。

姬北命手按刀柄,前後一陣搜尋,只見一間石屋裡,牆壁上吊掛著、或用針扎著許多小布人、小紙人、小稻草人,彷彿不用這些特別殘酷的方法把這些小人扎著捆著,這些小人,就會跑出來作祟作惡似的。

外間的石房子裡,滿滿都是幽靈般端坐、神色木然的白袍青年女巫,氣氛相當詭異而怪異。

姬北命湊在窗前,用手指甲尖,戳穿了一個小小的紙孔,向屋子裡望過去,只見有一個豔麗女巫,坐在所有的白袍女巫中央,她的唇色鮮豔如血,乍看之下,姬北命只覺的她十分熟悉,但急迫之間,又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這白袍女巫一定是我新近見過的人,可是她究竟是誰呢?我又在哪裡見過她呢?

姬北命心裡愕了一愕,驚了一驚,那豔唇女巫,秋水如刀的眸子,竟往他那紙空中的眼球那裡,掃射了過來——

姬北命心中一凜,當時就覺著自己的眼珠,被對方的目光切割成四裂八瓣了,他眼睛一痛,灼如點選,他立即就離開了視窗,飛身掠上了屋簷,一下子就飛越兩幢瓦簷,躍到了另一座石院——

第八章 豔尼紅唇

這座石院,在“天巫宗”石塔的後面,破舊不堪,天色昏蒙,這石院子裡的石房,都是用石鎖緊緊鎖著的,靜悄悄的,半點聲音也沒有。

姬北命本待要離開,忽然聽到,一絲空洞的琴音傳了過來。姬北命立即像狸貓一般,躍了進去,飛越過幾間石房,落下身形來,辨別出那孤寂的琴聲,發自其中一座特別陳舊斑剝的石房。

就在姬北命落定下去要進屋一探究竟的時候,那孤寂而空洞的琴音,忽然之間,就停止了。

琴聲一停,這石院子裡,突然更加寂寞深遠。

我姬北命幾乎要這種蝕人傷心的寂靜和空曠,大聲叫出來,那琴聲,又微微響起,似遠似近,時遠時近。

姬北命此時此刻的身上每一分肌膚、每一個毛孔,都在感受著那幽幽的銀琴聲,他迅疾地穿過幾間普通破舊的石屋子,來到了那座體積小小的黑色石頭房子門前。

姬北命肯定這奇怪的琴音,是從這間小黑石頭房子之內傳出來的,他暗道:“不管怎樣,這下絕不讓你再溜掉了!”

暮色已濃,姬北命湊過眼目,往石屋裡面一張,只見石屋裡面,一盞青燈,燈旁有一個男子,身穿玄衣,臉色蠟黃,額角突出,他坐在琴案之旁,素手撫琴,安靜得就似一尊雕像。

那張古琴,陳舊漆黑,只有尾處,有發火焰一般的赤紅色。玄衣男子的琴韻,緩慢而古老,彷彿一個紅顏薄命的女子,在緩緩講述她的悽苦身世。

最令姬北命驚訝的是,石室內,還有一個美麗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