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的回了一句:“來了。”

遽然,長空一陣麗嘯。

麗嘯聲,至少在三里開外傳來,但依然清晰可聞,如在耳畔!

熊東怖神色驟變,他大叱道:“三綱五常,給我截下!”

外圍的大風弟子,轟答一聲!

麗嘯此起彼落,迅即轉為嬌嘯,人已在兩裡之內。

熊東怖面色再度鉅變,他急聲喝:“吉祥如意,攔住來人!”

吉祥如意人如電射,殺入人群——

嬌嘯未已,倏起倏落,媚嘯已在裡內!

熊東怖的光頭在火光下照出了微汗,他暴喝道:“褲衩、劍帥,快——”

話未說完,月影和火光一黯,冷若霜已翻落到他身前來,即與朱七七、冷若雅並肩而立,千軍萬馬乍見這冷豔女子,都是萬馬千軍齊齊驚了個豔!

這女子,美得不真實,美的宛如在冰冷夢中。

“來了?”若雅露出欣慰的笑。

“來了!”若霜透出辛酸的笑。

“來了。”朱七七迷濛的笑道:“二姑娘,對付強敵要緊,冷爺那裡,要打要罰,我們陪你一起領。”

“嗯!”冷若雅用力的點頭。

若霜冷眸一熱,用笑意掩飾住幾欲奪眶而落的眼淚。

“二哥,小妹今晚要和‘涼城客棧’兩位妹妹聯手,斗膽鬥一鬥師兄,還有師兄的這些朋友,請了!”朱七七連挑戰的風姿,都美如邀請貴賓參加一場歌舞盛宴。

熊東怖摩挲著光頭,發出一聲浩嘆,對身畔一臉怪誕的布伯道:“我說什麼來著,這些女人,不是殺夫的白虎星、就是剋夫的掃帚星,留不得!”

布伯滿臉怪誕地答道:“二爺說得對,這些女人都該殺!”

熊東怖斜裡白了他一眼,惱:“那先生還不動手?”

布伯怪誕一笑:“沒有二爺的命令,布高興不敢妄自下手。”

熊東怖“嘿”聲笑道:“那現在我就命令你,你去把這三個娘們兒都宰了——”

布伯撓撓亂糟糟的頭髮,聲音怪誕的道:“她們有三個人,我一個人能打得過她們嗎?你四不四傻?”

熊東怖怒叱道:“豬腦子!我又沒叫你一上來就殺三個,你大可一個一個的殺啊!餘下的兩個,溫前輩和謝前輩可以替你纏著,待你殺了一個再殺另一個,這樣總可以了吧?”

布伯退了一步,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大聲答道:“不行!殺人是布行街和布別離的差事,我布高興要留在這兒保護熊二爺您的安全!”

“啪!”熊東怖竟惱羞成怒摑了布伯一個大耳光:“窩囊廢,難怪你一輩子都要做布青衣的影子!”

布伯捱了打、受了罵,他卻沒事人似地響起一聲怪誕的詭笑,倒背兩手,揚長而去。好像熊東怖打罵的人,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熊東怖不再去理會這個捉摸不定的布伯,他將野獸的目光,再度投向自己陣前的三員大將:溫四書、謝六道、冷屠夫,冷冷的道:“三位是要等本座親自出戰嗎?”

卻聽古板的溫四書道:“凡是兩軍交戰、雙方交手,斷然沒有一開戰、主帥就出馬的道理!”

圓滑的謝六道道:“那當是個什麼戰法?”

溫四書道:“當然是先鋒副將先行挑陣了。”

謝六道馬上把黃豆粒大小的眼睛,精光閃閃的瞧向冷屠夫——

冷屠夫似是吃一驚,他指著自己的紅鼻頭,張大了口,結巴的道:“開啥玩笑?我……我就是一個廚子……”

謝六道即問:“要是先鋒副將是個熊包呢?”

溫四書道:“那咱們老哥倆是來做什麼的?”

謝六道道:“奉童大公公的意思,來給二爺助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