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的球社弟子,無人膽敢攔阻,反而自動讓出一條路來。

因為他是“自己人”,而且還是身份地位相當高的“自己人”,因為他是司徒破病。(參見《終南晚》卷)

司徒破病很快的來到切近,他在趙山河耳畔低語了幾句,趙皇叔的臉色,一時變得陰沉不定。半晌之後,只見他氣忿難平地頓足惱道:“哼!‘涼城四美’也來湊熱鬧了!”然後,他又忽然下了一道命令:

“大家散開,護住本王,由這幹狗東西滾吧!”

“山河社”的弟子,巴不得聽到主子這道命令,有了主子這句話,就等於他們不用再繼續拼命了,他們都算是半個“江湖人”,大多也都聽過安東野的威名和戰績;更何況,就在方才,這隻兇猛老虎,一出手,就已經傷了他們敬畏如神明的主子和太尉大人手下的第一大高手“五行頭陀”了,自己的那些“三腳貓”功夫,比起兩位傷者,相差的又何止十萬八千里?讓他們去應對安東野,也只是上有差遣、不得不為,自取滅亡而已。

是以,這些“山河社”弟子的住手,比起他們的動手,不知快速整齊了幾百倍。

對於敵人們出乎意料的反常停手,安東野似乎並不感到有什麼意外。他示意諸三綱和葛五常,一個扶著重傷的孫財、一個背起瘋言痴語的辰沅,在自己的斷後下,迅速離開現場。

諸三綱對孫財也同在受保護之列,很是費解不平頗為不以為然;安東野急用眼色示意這名火氣急躁的手下要“堅決服從命令”。諸三綱心下,雖然不喜、甚至十分厭惡孫財這人,但對當家的三爺命令,他還是不敢稍有違抗的!

“五行頭陀”看在眼裡,不忘炫示自己遭受挫敗後的功勞和智慧,大咧咧道:“大家快看!還說敵人不是這孫子召來的,你們瞧安東野這般捨命維護著他,分明就是同夥!幸好佛爺一指頭戳穿他,要不然啊,今天大夥兒,就更糗了!”

斷後的安東野道:“你說錯了,這位‘青衣樓’的兄弟,跟我們之間,半點關係都沒有……”

“五行頭陀”冷嘲道:“騙鬼呢?你安東野會為了一個跟你全無關係的路人、拼命挨刀流血流汗嗎!你救的也不過是你好朋友的家人,孫財這小兔崽子會是你的對頭?你當佛爺是傻冒?哈!哈哈!哈哈哈!!!”

安東野心知,這自作聰明大頭陀一旦認定了的事情,自己再多說也是無益,於是道:“你們這群傻冒,你們無端囚禁我友人家屬的事,待以後東野問清楚,要是曾遭你們趁她痴傻凌辱施虐,東野必定剷除你們‘山河社’!”

趙山河氣喘吁吁地怒道:“安東野,龜兒子,本王看在北城先生的份兒上,饒你一命放你一馬,已經是大慈悲,你還敢這般張狂放肆無禮造次!”

安東野臉色一整道:“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是你主動放的東野嗎?還是被迫放行保全狗命?你自己心裡比誰都清楚。還有,綁架囚禁辰沅姐姐這件事,不管是哪個王八蛋背後主使的,你替東野傳話給他,老子永遠不會放過他!”

趙山河氣得一張臉又紅又綠,直跳著腳尖戟指罵道:“安東野你……你……你……”

趙皇叔眼見著安東野押後、一行五人衝出了“山河社”,氣的竟是說不出完整的一句話來。

安東野前腳剛一離開,“五行頭陀”後腳就急不可耐的低聲問氣喘如牛的趙山河道:“皇叔,倒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要放他們走?!”

“五行頭陀”自然知道,趙山河是不會輕易放過安東野的,他當然也想到,趙皇叔網開一面的決定,是在外界壓力的被迫情形下,才無奈做出的。

“司徒破病把守球社外面,發現‘騰訊堂’的姬北命已包圍了這裡,‘涼城四美’中的冷若顏、冷若雅也混在其中;姬北命手上拿著‘開封府’小潘子的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