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對,馬是無辜的。”冷若霜輕嘆道:“我家爺傳授了我們‘涼城’四丫頭每個人一套異術,很不巧,我學的就是‘驅鬼御獸術’,我通曉禽言獸語;動物也是有情感的,方才我跟‘雪錐’說了幾句話,我說你拿它為擋箭牌,它就馬上甩了你,就像你對你的髮妻一樣狠。”

葉屠城臉如死灰,他的坐騎、白馬“雪錐”已遠離他而去。

“現在擺在你面前的只有兩條路,”冷若霜從容不迫的道:“一,馬上退兵,帶著你的人滾回南方;二,你死。”

少女的眼神裡,燃燒著怒火和殺機。

“屠夫將軍”葉屠城的眼神卻似給少女的眼色灼痛了,他咳了一聲,清了清喉嚨:“我也是奉了上命,身不由己……你不能殺我,別忘了,你們還有很多女人在我們手上!”

冷若霜一抬眼,就看到“鎮南軍”們將張漫玉等數十名披頭散髮、遍體傷痕血汙的**民婦推出鎮來,惹發的金掌櫃那邊的親人又是一陣哭喊騷動。

冷若霜面現不忍的怒意,葉屠城臉帶得色的道:“我們做個交易,你放了我,我就放了這些女人,馬上帶兵回南方,再不與你們為敵。”

人命關天,冷若霜只得讓步,恢復自由的葉屠城丟下民婦,帶著軍隊徐徐後退。

才交換完人質,溫十七幾個起落縱身來到近前,沉聲道:“二姑娘,不好了,‘摧花公子’公子明帶著‘權力幫’高手攻進了鎮子,揚言除了鎮上的兩個良民,其餘人全部處死。”

“怎麼會這樣?”冷若霜焦急的道:“鎮後不是有舟行早大頭領和楊十三當家帶人把守嗎?敵人怎麼可能輕易地攻進鎮中心?”

溫十七帶著醉意道:“如果壞人說我們鎮上只有兩個好人,那麼這兩個好人就一定是和他們一路貨色的壞人,就是這兩個他們口中‘好人’的壞人,趁著大家的注意力被‘屠夫將軍’大軍吸引在鎮口,暗渡陳昌,偷偷將敵人從鮮人為知的小路引入鎮中。”

“什麼小路?我怎麼不知?”血鳶尾幾個湊過來道。

“那條小路原就偏僻生疏,上次‘北涼河’決堤,氾濫成災(參見《曼陀羅》卷第二章),沖毀路基,就荒廢下來,休說你們外鄉人,就是與生土長大的本地人,除了一些上了歲數的老人,知道這條小徑的人也不是很多。”溫十七道。

“可是,那兩個內奸卻正好是這不多人中的兩個。”血鳶尾道。

“這一點不奇怪,”溫十七道:“因為這兩個敗類,一個是東遊西逛、招搖撞騙的神棍;一個是走街串巷、保媒拉縴的淫媒,他們的訊息自然比尋常百姓靈通一些。”

墨小黑恍然道:“那個陷害‘漱玉齋’金掌櫃和小玉的江湖術士褚天機!”

姬北命沉沉的道:“肥婆宋海芬。”能讓一字千金的姬北命多說出兩個字的形容詞,可見宋海芬這淫婆有多招人痛恨。

事態緊急,已沒多餘時間讓冷若霜多加考慮,她甩甩頭:“召集所有人,跟我來!”

一行人回奔,奔不到五十米,只見客棧裡濃煙滾滾,大火沖天……

原來公子明在民軍給“屠夫將軍”葉屠城糾纏著住之際,已聲東擊西、暗渡陳倉,自小路一舉悄然攻入了“北涼鎮”。

攻入鎮中心的,除了“催花公子”公子明和親信“手掌大人”匡邵所統帶的“水妖派”、“夜魔堂”、“猛鬼廟”、“山怪幫”一干殘兵,還有四將軍“戲子將軍蕭憐花和手下“生旦淨末丑”五角高手、七將軍“斷頭將軍”關山月和副將“金戈鐵馬,血雨腥風”十大悍衛,兩路各領京軍、邊軍八百,三面搶攻,一路燒殺淫掠。

為暴軍引路的線人,是熟悉地形途徑的術士褚天機和媒婆宋海芬。

為虎作倀,助紂為虐,正是這兩個狗男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