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辰源——”何去大叫,抖手抓住腰間紅纓鏈子槍,槍尖一吐,直刺立足未穩的辰源小腹,槍尖“嚯嚯”,藉著何從袖中小刀跟辰源“青衫袖”對決之激盪光芒,幻化出九朵燦爛的槍花,勇猛地刺進。

何從在這一瞬間只做了一件事,那就是衝近,欲挾持美燻公主,搶奪“狼皮卷”。

不過,這一次,他出手雖快,但美燻公主猛然被辰源拖了一把,自他指下滑開。同一時間,辰源以被工藤武勳咬斷的半截血指,直刺他的掌心。

何從心思一轉,化抓為彈,左手食指“啪”地一聲彈在對方指上上,擋了辰源的“驚神指”一擊。

“辰源,你幫外族人,就不怕相爺治你的罪嗎!”雙臂受傷的葉良辰,歪倒在路旁,咬牙切齒的道。

“相爺位高權重,當知‘京畿’人馬,盡歸東宮調遣,‘狼皮卷’事關軍國機密,呈於太子爺,方是法理。”辰源說話間,抖手向工藤美燻就攻出七招!

“別欺人太甚!”葉良辰恨恨的道:“今日你傷我葉良辰在前,我老婆花美景會替我報仇的!”

“你們夫妻兩個是不是還有個孩子叫‘奈何天’啊?”打鬥中的辰源,不失時機的發出一聲輕笑。

葉良辰詫異的道:“你怎麼知道的?!”

辰源已來不及答話!

因為,何去的紅纓鏈子槍,一槍七殺,“嗤嗤嗤嗤嗤嗤嗤”七聲銳響,全部刺中,將辰源腹部青衫刺了七個醒目的槍孔。

他心中方才一喜,驀地,臉前赤光閃動,辰源的“血淚槍”發出,森森寒氣直逼何去眉睫,迫得他只能匆忙後躍,胯間早著了“青衫袖”半招,踉蹌著退了出去。

辰源和何氏兄弟相互牽制,美燻公主趁機掙脫葉良辰的漁網,繼續再逃!

楚羽凌空飛渡,欲要半路攔截,銅琴、鐵劍二先生如影隨行的尾追,死纏爛打,不容他有搶奪“狼皮卷”之機!

舟行早身形方展,想去阻擊美燻公主,金甌、銀瓶二長老又趕來支援,聯手堵住舟行早的快劍!

工藤美燻就在戰局中,動如脫兔,四下奔突。

一塊巨大如鬥屋的礁石上,柴如歌披著著一襲猩紅色的披風,頭上亦是同樣顏色的風帽,低低地壓在兩道妖異般的柳眉上。

他一條手臂,輕輕攬著伏在懷肩上低啜的安琪兒柔軟腰肢,聲音魅惑的道:“姐姐,除了你心心念唸的那個人,眼前這些人,都不值得王弟親自出手,卻不知道,那個人會不會上岸?”

安琪兒溫馴的伏在柴如歌胸前,眼睛迷茫的望著洶湧的海面,喃喃的道:“柳生一刀……”

圓月下,眉眼明快的冷若雅,靜靜地伏在“琉璃山莊”最高屋頂的一角。

夜已經過半,西天一輪皎潔的圓月,正慵懶地照著“琉璃山莊”裡高高低低的亭臺樓閣,映得琉璃瓦面,更加流光溢彩,神迷目眩。

冷若雅長長地吸了口氣,站起身拍打了一下裙角上沾著的浮塵,腰帶上掛著的“相思刀”,也將懸著的流蘇不住地盪來盪去。

她伸出潔白的左手握住刀鞘,感覺上面古拙的花紋雕飾在自己手底下,像一首瑰麗的楚辭般流淌著。刀柄長三寸,用西域進貢的紫色瑪瑙石仔細地鑲嵌琢磨過,在月光下閃著悅目的光芒。

她望著刀柄,閉目想象著一刀飛出的風情和刀光裡相思般的淒冷——

相思的刀,在月空中一劃而過,帶著一片動人的雪浪,瞬息間已經殺到礁石之上。刀捲起的漫天的寒霜,帶著令人窒息的寒意斬了下去——

出乎她預料的是,礁石上的柴如歌好似警覺到了什麼危險,面色一寒,攬著安琪兒,在一陣長笑中,已經急速撤退,人影也不見了。

冷若雅的刀斬空,冷若雅擰眉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