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時苒逃跑了?!

左依夏雙臂橫胸,視線移在於時苒的臥室,之後慢慢的勾起唇角。對於她來講,這不的不說是見大好事,沒有於時苒著眼中刺,對付任以秦身邊的其他女人就簡單多了。

於時苒番強逃出,膝蓋受了傷,從雜草和荊棘藤裡穿過,居然連痛都忘了,那慌張地神色,就好像後面跟了會吃人的魔鬼,如果跑慢了就會被魔鬼吞食。

已經離開了別墅十多公里路後於時苒才感覺到精疲力竭,寬闊的馬路,明亮的路燈,照出她褲腿上鮮紅的血痕,破裂的褲腿碎裂成條,她狼狽地像是逃荒人。

這裡是小鎮,至於是什麼小鎮她不太清楚,已經進入黑夜。還有路人,所以,當他們看見於時苒從樹林裡慌慌張張地跑出來,還雙腿都嚴重出血時,不免詫異狐疑,滿眼是同情。

“哎呀,小姐,你沒事吧?”一個熱心的中年大媽急匆匆地過來,看見跌坐在地上的於時苒,很是著急,“你怎麼受這麼嚴重的傷,快點兒,我家就在前面不遠,我哪裡有應該有止血藥,我帶你過去……”

於時苒愣了愣半響,眼前一層迷霧,熱淚盈眶的點頭,這時,她身後傳來聲音,“時苒……!?”

賀北寅不可置信的喊道,讓於時苒心口一涼,她渾身戰戰惶惶,扶著膝蓋轉身就要跑,卻發現腳環已經沒有力氣。

賀北寅大步走進見她要跑,就連忙用雙臂護著她,“你想去哪兒?你還想跑是不是,上次在夜總會問我要煙的是你對不對?”賀北寅有些憤怒。卻親眼見於時苒還活著,心裡的重擔這一刻,全部放了下來。

於時苒被她固執在懷裡,身體立刻做出戒備如受驚的小松鼠,慌亂無措,滿眼無助的望著大媽。

但大媽見此也有幾分意外,想上前勸阻,卻又愣愣的看著賀北寅。

和一個大男人的力氣相比,她實在太弱了,更何況她還一口氣跑了事多公里,賀北寅見她不掙扎了,才轉過臉,特別感激地對婦人說,“阿姨,這是我女朋友。我們剛才走散了,現在總算找到她了,我送她去就好。”

對婦人說完,賀北寅一臉關切地彎腰抱起於時苒,“我想我們必須好好的談談……”

於時苒再他懷裡瑟瑟發抖,想說的話,全都噎在嗓子裡,她很清楚,就算在掙扎也不會有人幫得了。

中年婦人嘆了口氣,“小兩口郎才女貌的,怎麼因為小吵小鬧的事情,把自己折騰這樣?”婦人說完搖著頭,她也一把年紀了,不懂年輕人的心思,只好作罷。

婦人一走,賀北寅對著憤怒害怕卻無可奈何的於時苒挑眉,“你倒是挺聰明的,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沒用。”

於時苒把臉扭向一邊,一句話都不想多說,這些日子以來,所有的一切,都讓她覺得自己像是墜入一場漫無邊際的惡夢。這些突然的事情來得這麼快,這麼猛,沒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所有的痛苦和重壓,都落在她的肩頭,那麼重那麼真。她總是想,也許一覺過後再睜眼,一切又會恢復原來的樣子,可是,一次次睜眼,一次次失望,如果這真的是場惡夢,那也太逼真太長久。

不願意承認的現實,在她最無助最絕望的一刻終於打碎了她的所抱有的僥倖,讓她不得不承認,這就是現實,她的現實,突然從平凡的世界,跌入了另一個黑暗的或許永遠都見不到光明的世界。

她微微低著頭,雙腿上,荊棘劃破的血肉,帶來清晰的疼痛,就像一尾被剖開尾巴的魚兒。

“現在,可以放我下來了吧?”於時苒見周圍人都走光了,忽然低聲地問。

“你怎麼會在這裡?”賀北寅抱著她朝另一個防向走去。

賀北寅沒有要放她下來的意識,於時苒蹙眉不賴煩的回答,“我逃出來的。”

賀北寅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