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由山料崩解滾落入河道中,受到河水的長期碰撞沖刷侵蝕經千萬年的沖刷所形成,而比普通籽料更加昂貴,堪稱極品的則是羊脂玉,其凝如白脂,細膩晶瑩,頗為稀有,市場上的價格自然是以黃金而論。

凌霄然腰間這羊脂玉佩雖然成色普通,不過加上細膩的雕工,至少也能值上五百兩銀子,這可不是那些沉香木首飾能比的呢。

凌霄然雖然想展示自己的大方,不過宋影兒一開口就要自己這枚價值五金的玉佩,便頓時有些不知所措,這要給吧,女人的手都沒摸著,便給出五百兩,怎麼也覺得心痛,這要不給吧,剛才已經誇下海口了。

他很快的轉了轉眼珠,咳嗽一下道:“宋姑娘真是好眼光,不過這枚玉佩乃是我母親給的,實在不便送人。”

宋影兒饒有興趣的欣賞著他剛才的複雜表情,見到他面不改色的撒謊,心頭更加不恥,只是淺淺一笑道:“小女子只是開開玩笑呢,凌公子有這份心意就足夠了。”

凌霄然頓時覺得有幾分尷尬,掩飾著打了個哈哈,卻不再提送東西這件事情了。

霧江兩岸風光無限,行船途中也遠遠的看到蘆葦叢中隱匿著一些小船,據何政說,那些就是水賊的船隻,幷州一帶有山有水,同時也深為山賊水賊等匪患所困,這也是地方勢力崛起的原因,如果沒有大量的兵馬駐守,北方的時局恐怕是相當混亂。

下午未時,商船順利到達幷州城碼頭。

坐落在霧江邊上的幷州城,乃是幷州州府,佔地頗廣,修建得氣勢壯闊,在碼頭前的城牆樓塔上,粗大的紅色旗杆迎風飄揚,上面寫著“幷州”兩個大字,十分的威風。

一行人在城內分開,臨走時,凌霄然還對宋影兒戀戀不忘,何水蓮卻生怕凌霄然的魂兒被勾走了,一個勁的扯著他朝前走。

身為州府,幷州也頗為繁華,而且以前建城之時,工匠別出心裁的將霧江支流的水引到城中來,形成了一條城內河,使得幷州也頗有幾分南方水鄉的風光。

一路走來,道路兩邊都張燈結綵,似乎在歡度什麼節日一般,從路人的談話中才得知,這幾日正是幷州的花燈節。

花燈節是幷州的一年一度的節日,每年這個時候,家家戶戶都會製作花燈,在其中點上燭火,晚上放入河中,花燈隨河水漂流,寄予著民眾對未來的嚮往,所以每年的花燈節都頗為熱鬧。

幷州的天錦綢緞莊開設在三年前,在眾多分店中是比較早的。天錦綢緞莊所販賣的綢緞都是出自豐縣所產的上品貨色,可以說比起各地的貢品級絲綢也絲毫不遜色。

但是,各地的貢品絲綢都直接送往宮內,在本地是不允許銷售的。然而,因為豐縣是諸侯國的城市,沒有向楚皇上貢的義務,所以允許對外進行販賣,如此一來,貢品級別的豐縣絲綢自然就受到各地達官貴人的喜歡。

方陵來到綢緞莊的時候,鋪子裡一個官員模樣的男子正帶著夫人在這裡選綢緞,店員早得了孟知遠的吩咐,一人將赤焰繞到後門馬廄去,另一個則帶著二人來到了後院。

剛在後院的一間廂房裡坐定,孟知遠便匆匆趕了過來,躬身一拜,見到方陵面色透著幾分蒼白,不由吃驚道:“殿下,你受傷了?”

方陵淡淡笑了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問道:“外公他們現在的行程怎麼樣?”

孟知遠立刻拿出一張捲成圈的紙條,遞上來說道:“這是今早收到的飛鴿傳書,榮國公一行人已經到達了奉城,再過一天應該就可以到達封地了。”

方陵接過紙條看了看,又遞給宋影兒道:“現在你該放心了吧,你那煙姐一路都很平安呢。”

宋影兒嫣然一笑道:“我擔心煙姐,殿下又何嘗不是擔心榮國公他們呢?”

方陵不由呵呵笑了笑,朝著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