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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內子聰慧機敏,所言當者,臣自然言聽計從,外人言何足為道?”
“好了好了,朕不和你爭。既如此,就依你”皇帝口裡說著不耐煩的話,但眉眼間卻隱隱流露出了笑意來,旋即又側頭看了看一旁始終不動聲色的蕭朗,突然意味深長地說,“爾父從前在京城時,曾經為朕伴讀了半年,鬥雞遛狗無所不為,旋即就因出鎮奴兒干城而分開了。想不到,如今卻換成了蕭郎你隨行護衛。”
聽到皇帝不再叫自己為鎮東侯世子,而是換了這樣一個親暱的稱呼,蕭朗的面色終於有了些變化,卻只是垂頭應是。而等到楊進周和蕭朗並肩跟著皇帝出了草堂的時候,前者卻敏銳地瞧見,那張如冰雪一般白皙的臉上,此時多了幾許古怪的紅色。
當皇帝一行出了鏡園的時候,陳瀾卻沒有如楊進周離開時那樣躺在床上,而是在沁芳的服侍下穿好了衣裳,悄悄往惜福居去了一趟。得知江氏已經睡著了,她仍是到床前看了看,這才退了出來,臨走時又囑咐了莊媽媽好生看護。一路回到了怡情館,才走過穿堂,她就看見好些人站在院子裡。
“夫人”
柳姑姑一見著陳瀾就快步走上前來,一把攙住了胳膊,又摸了摸手,發現陳瀾還記得戴羊皮手套,這才鬆了一口氣,卻仍是嗔怪道:“這麼冷的天,夫人之前又才醒,身體還虛弱著,非急著出去幹什麼,到時候老太太知道了,也必定會怪您禮數太周全,不顧自己的身體,要是皇上知道就更不用說了”
她一面說一面把陳瀾往裡頭攙,而沁芳見雲姑姑也過了來,自是連忙讓出了另一邊。陳瀾只由得她們去說,口中只是一味嗯啊應付著,待進了屋子,她卻搖頭表示不進西屋,最後就到了東次間的炕上坐了下來。
“夫人,這麼晚了……”
沒等柳姑姑說完,陳瀾就打斷了她的話:“我是睡了一整天,你們是忙活了一整天,不用都在這兒守著。紅螺沁芳芸兒都回房去睡吧,留著長鏑和紅櫻收拾就夠了。雲姑姑柳姑姑也再留一留,我有幾句話想說。”
待見眾人依序留的留,退的退,陳瀾方才看著雲姑姑和柳姑姑說:“今天皇上要來的事情,你們是事先得了訊息?”
“啊……是。”柳姑姑聞聲一震,隨即立時上前,竟是屈膝跪了下來,“是宮中司禮監曲公公派人傳的訊息,又指明瞭老太太和夫人都受了驚要靜養,不許驚動了,所以奴婢就和雲姐姐一塊商定了,只說是有貴人要來探望,不曾透露實情,甚至還瞞過了老太太……”
聽柳姑姑如此說,雲姑姑立時醒悟過來,慌忙上前也跪了,卻是解釋得異常直白:“夫人,不是奴婢有意欺瞞,只因我們都是從宮裡出來的人,若夫人醒著尚可以悄悄知會一聲,旁的真是不敢違逆司禮監曲公公的吩咐,畢竟咱們出宮時是……是過了司禮監路子的人。”
“你們不用糾結這個。”陳瀾未曾想自己只是想問一問此事可還有什麼隱情,雲姑姑就說了這樣一番掏心窩的話,於是深深吸了一口氣就笑道,“今日的事你們做得很好,我並沒有怪責二位的意思。我如今只想知道,皇上此行是臨時起意,還是早有安排。”
“這……”柳姑姑和雲姑姑對視一眼,最後還是柳姑姑點了點頭,“曲公公派來的人倒不曾細說,只看那先來的兩個太監跟著我們倆檢視佈置,竟不像是一時起意。只不過,咱們鏡園從前畢竟是歸入過皇家名下,難免皇上來過。”
皇家的田莊園林不計其數,而皇帝身為天子垂拱九宸,平日在西苑遊玩遊玩也就罷了,鏡園雖造得優雅,可相比西苑卻相差遠矣,何必到這兒遊幸?如果皇帝不曾來過,那兩個太監卻能瞭解鏡園的構造等等,那麼,答案也許就呼之欲出了……
這一瞬間,陳瀾心裡已經有了大約的判斷,因而沉吟片刻就開口問道:“今天陽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