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

“夫人昨晚上就吩咐過,所以老爺要,我立時就給他了。”紅纓雖不知道究竟怎麼回事,可看陳瀾的臉色不那麼好看,她自是竭力回憶當時的情形,頓了一頓就忍不住輕輕合起了雙掌”“對了,還有一樁,老爺特意提起過,說是讓我和長鏑這兩天寸步不離夫人左右,要是還有什麼亂七八糟的人上門攀親會友之類的,一概先擋駕再說”就說是他的話”夫人身體不好,這些天勞累了,一定要好好靜養。”

聽到這裡,陳瀾已經不知道是該感嘆楊進周不負其名安排的周全,還是該惱怒他這一回撇開自己完全不給她質疑的餘地。然而,事情都到了這個份上,她也只能暫時把這些拋開在一邊,待到了小huā廳中,見秦虎一下子從座位上蹦起來,又是忙不迭地低頭行禮,她就衝著他點了點頭,待落座之後又吩咐其坐下。

“阿虎,叔全今天究竟走到了哪兒去?”

秦虎本就是實心眼的人,雖是早一刻鐘就到了這兒,心裡也打點了許多說辭,可這會兒被這直截了當的問題一砸,他那些準備立時化作了烏有,猶猶豫豫老半天,最終在陳瀾那直視的目光下垂頭喪氣地唉了一聲。

“夫人,大人不讓我說。

”他壓根不敢抬頭去看陳瀾的眼睛,只自顧自地說,“大人臨走前吩咐過我,說是讓我把家丁家將全都調派好,連同總乓府原本就有的幾十個親乓,還有荊王殿下*世子羅世子的從人,務必把這地方給看得鐵桶似的。大人說,夫人要是有什麼話,都等他回來再解釋,不許我隨隨便便透(露)半個字,否則回來之後軍法伺候。”

陳瀾本想著秦虎心眼憨實,只要得法總能問出實情來,誰知道楊進周事先想到,先把這條路給她堵死了。此時此刻,儘管心下仍是頗為慍怒,但既然問不出什麼,她也不想再拐彎抹角地逼迫秦虎這個憨厚大漢,略一思付就說道:“既如此”外院都交給你了。除了那些親兵和家丁之外,就連門子小廝等等也都聽你調派,要還有什麼事,你還可以讓人去鄭管事和木老大那裡傳話。只有一條,不管外頭如何,都給我言語一聲,不許瞞著我。

“是是是,夫人放心就是。”

過了這一關的秦虎鬆了一口大氣,連聲答應。待到一同出來,他親自送著陳瀾到二門,見長鏑落後了好幾步,他突然咳嗽了一聲。果然,下一刻,那人就悄悄閃了過來,可一到近前卻似笑非笑地上下打量著他,隨即輕哼了一聲。

“虎爺如今可是越來越橫了,在我面前支支吾吾也就算了,在夫人面前也是連句準話都沒有,一個勁地搪塞!這會兒留下我又有什麼話說,這麼神神秘秘的!要是讓我捎帶話給哪位姐姐妹妹,我可沒那功夫,得罪了夫人,誰也不會理你!”,秦虎被長鏑這連珠炮似的一席話說得目瞪口呆,好一會兒才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道:“我不是那意思,是真的大人下過嚴令,我可不敢違了命,那時候不是一頓軍棍就能捱過去的,搞不好大人直接把我踢到了別的地方去……姑娘就不要寒磣我了,就憑我這粗漢,你們平日給我縫補衣裳還不都是幫忙”哪裡是真看上了我?咳咳,剛剛我在夫人面前不敢說,老爺這一去少則一兩日,多則說不準,你們可一定要規勸了夫人,千萬別上外頭,只在府裡安心休養就是,老太太那兒也是一樣。”

“夫人的事哪裡是我們能管的!”長鏑斜睨了秦虎一眼,見其訕訕地哦了一聲,一手支著牆壁犯起了難,她也就不再和這傻大個玩心眼,伸出手去在他面前一晃,這才一本正經地說,“放心好了,這事情我和紅纓心裡有數,回頭一定留意。倒是你剛剛說的什麼縫縫補補,我可得提醒你一聲,咱們這跟著夫人的四個人,我和紅纓那針線活只是湊合,芸兒是最不願意幹這個的,只有紅螺細心,所以你的活計多半都是她包攬,回頭你可別忘了謝人家。你呀,成日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