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都解釋清楚了,陳瀾那股緊張感漸漸褪複查,取而代之的是忍俊不禁。只不過,她總算還記得真正的關鍵,立時向蕭朗問道,“那想來你們把情說開了?” “他原來不肯說的,結果我還是把嫂了你抬了出來,他才勉勉強強說了實話。”蕭朗斜睨 一眼滿臉彆扭的陳衍,臉上剛剛那一絲莞爾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我不敢怠慢,就把他帶了進去,查問過後發現除卻有事在身的人之外,有一個人下落不明。雖不知道是否四公了要找的那個,但此人乃是我家二弟帶進來的人,在裡頭資歷最淺。”

“這麼要緊的地方混進了這種傢伙,蕭世子你還真夠粗心大意的!”

陳衍還惦記著今天沒幾個照面就大敗虧輸,那扳回一城說起來也是因別人發愣,心裡自然還不些不痛快,此時就沒好氣地嘟囔了一聲。而蕭朗聽了這話,卻是沉默了片刻才點點頭說:“四公子說得沒錯,是我大意了。母親的病是因奴兒干都司太冷而落下的病根,這兩三年也是時病時好,我再不敢讓她勞心勞力,再加上二弟漸長,所以有些事情不免就交給了他。雖是見不得光,但也是宮中心知肚明的,原以為不至於出大紕漏,誰知道……”

“原來是令弟……”陳衍又嘟囔了一聲,可想起哪怕是蕭朗的弟弟,也應該比自個大好幾歲,臉色頓時微妙了起來,眯了眯眼睛就皺眉說道,“蕭世子,恕我直言,二公子會不會受人蠱惑,想和你爭……”

“小四住口,不要胡說八道!”

陳瀾見蕭朗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當即一口喝止了陳衍。見小傢伙立時乖乖閉嘴,可坐在那兒卻仍是眼珠子亂轉,她哪裡不知道,長年呆在陽寧侯府的陳衍已經習慣了一遇到問題就往這種方向考量。她想了好一會兒,見雲姑姑和柳姑姑垂手侍立在門邊,她想起這一系列事情都發生在陽寧侯陳瑛歸來,侯府分家在即的時刻,越發覺得此前的猜測有些準數。

“蕭世子,如今你和太子殿下可還有往來麼?”

這突兀的一句話一下子問得蕭朗愣住了。緊跟著,他面色一僵,這才幹巴巴地說:“尚未冊封太子之前,他逢年這節常常送些時令水果和點心等等,還有送給孃的補品藥材;有時候邀了我微服閒逛,別的就沒了。至於他封了太子過後,因府軍前衛幼軍乃護持東宮,所以我去了兩次,他說了些胡話,僅此而已。”

陳衍從前和蕭朗並沒有打過多少交道,之前一路過來,他問十句對方都難能答一句,此刻見蕭朗竟然答得這麼爽快,他簡直懷疑面前的人是不是換了另一個。只不過,等到蕭朗說完,他就想起了這兩年外頭的各種傳言,臉色又古怪了起來。

雖說當年的荊王納了妃,如今又成了東宮太子,可是,昔日的那些謠言並沒有完全被壓下去。尤其是關於鎮東侯世子和太子的那種關係,更是好些人津津樂道的話題。

更何況,太子成了親,這鎮東侯世子蕭朗可是已經二十二了都尚未定下婚事!

“這麼說,別人大多會把你當成太子親信?”

陳瀾卻沒功夫注意陳衍的表情,微一沉吟就問了這麼一句。見蕭朗無可奈何地微微點頭算是回答,她就若有所思的說道,“小四今天雖說特意跑了一趟燈市口有同,便真正的緣由他也並不十分清楚。事情的起因是我丟了一根金簪,雖是小東西,但因為是已故晉王妃所賜,又是宮制的東西,應該留了底。雖說抓到了偷東西的人,她先是認了,說金簪已經被金銀鋪融化,又換了錢,可之後卻審出有疑,我就派人把她送她去通州安園,結果半路上被後車撞翻了車。楚平他們去跟的,應該就是後車的人。

蕭朗還在皺眉,陳衍卻一下跳了起來:“姐,這事你借人的時候怎麼不對我說?”

“侯府裡的人命案還沒結呢,何必讓你再多一樁心事?”見陳衍張了張嘴�